司徒云昭明媚艳绝, 昏黄的阳光映衬着她漂亮的容颜, 她笑着, 声音清清浅浅, 桃花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 “七日了, 你不让我来见你, 难不成, 还不让我知晓你的动向了?”
司徒云昭握住对方纤细嫩白的手,低下头去想浅浅亲吻,司徒清潇陡然间想起司徒清漾的那句“摄政王也是女子,皇姊莫毁了女子的清誉”, 一瞬间手心泛起凉意,面对着司徒云昭绝色的面庞, 长身玉立的仙人之姿,对方是那样干净、珍贵、完美无缺,还有着雄霸一方的能力和毅力,倘若她名声有损,又该落人话柄,自己已经深陷泥潭,破落的家族也是个个身怀异心,自己不能再给她增加阻碍累赘了。
她想和司徒云昭好好相爱,不想将这些示于众人。
她往后收了收手,自司徒云昭手中收走了自己的手。
司徒云昭以为是她不喜欢备受监视,眼里含了点柔情,看着她,柔声解释道:“你不准本王来看你,总要本王知道你是否按时进食饮水,是否健康平安,是否好好照料自己了。本王只知道你几时进食,知道你每日黄昏都来这里透透气,别的可一概不知。”
司徒云昭不想司徒清潇觉得在宫中还备受监视,喘不过气,前朝正是危机时刻,也不想分散人力在后宫,所以一早将人撤走了,否则她也不会错过司徒清漾对司徒清潇所说的这些话,
“我……不是,昭儿。”司徒清潇深邃幽然的眼眸望着她,饱含的情意让司徒云昭看得清清楚楚,那胜过任何肢体动作和千言万语。
她压低了嗓音,像一湾春水,潺潺动听,“你只管按你的安排行事,我从来不怕活在你的视线里,我喜欢你注视着我,我也愿意我的一举一动被你知道。”
她温柔地解释:“你没有得过水痘,自然不能准许你来,现在也不宜久留。”
司徒云昭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处处为自己着想,于是桃花眼扬起来,喉中含了一点笑意,闹她,“未曾想,我们潇儿竟然得过痘疹,我看这脸上,竟是一点痕迹不曾留下,还是这般绝色。”
司徒清潇被她盯得粉意爬上来,“我们潇儿”落在耳中既是甜蜜又烫耳,她白皙的耳t朵都泛了粉,连忙逃离视线,她知道司徒云昭不在意,但还是提醒她,也提醒自己,“东暖阁里御医们都还在,”别扭道,“晚上回府再说……”
司徒云昭眼中聚起笑意,看着她的耳朵在自己的视线下越发变红。她向来只在意皇位与司徒清潇,只要司徒清潇愿意,她明日便能昭告天下,迎娶司徒清潇做摄政王妃,哪怕朝野上下都反对,她向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只要能遂了自己的心愿,血流成河也无妨,踩着尸骨,旁人的血染红她的吉服,迎娶司徒清潇,改弦更张,坐上皇位,才是司徒云昭的人生。
但她知道,司徒清潇不会让她这么做,司徒清潇就像是一根线,让她这只风筝,有处可归,就像是一根缰绳,控制着她,就像是司徒云昭的理智和底线,牵绊着她,在司徒云昭杀伐决断的果决之外,少牺牲几个亡灵,多积累一些福泽。
“那我们回府吧?”
司徒清潇眼波也柔情,“我还有些东西在内室,你等我片刻。”
在这里住了数日,自己乍然来接,或许司徒清潇有东西要拿,临别又要与荣王姐弟叮嘱两句,于是体贴道:“好。我在外面候着,你有什么尚未办完的,去吧。”
司徒清潇目送着司徒云昭离开院落,看着司徒云昭挺拔如松背影的眼波也柔情,转过身来下一瞬间,眼神便凝结了。
她只觉得司徒清漾站在那里,眼中流露着直白又深刻的悲伤。随即对上司徒清潇的眼眸,她又恢复了常态,福身温婉地唤了一声,“皇姊。”
她视线越过司徒清潇,去望院落门口,不过司徒云昭的背影早已消失了。
她视线又回到司徒清潇身上,“皇姊,淙儿吵着找你呢,一定要我出来寻你。”
连日来,司徒清潇每日伏在桌前翻看医书,寻找治疗方法,与御医共同探讨,提出的建议、方案都被采纳,自然也见效果,司徒清淙的情况也如愿越来越好,最后驱逐了病魔,连御医也对司徒清潇的坚韧聪慧交口称赞。又将司徒清淙照顾得无微不至,司徒清淙也越发依赖她。
司徒清漾眼眶泛红,真诚道:“皇姊,多谢你这几日悉心照料,连我这个亲姐姐也自愧不如了,如此,淙儿才能好得这么快。而且,当日若非皇姊伸出援手,淙儿还不知会怎样。皇姊大恩,实在不知从何处说起。”
司徒清潇也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你我姐妹,血脉相连,何苦言谢。”
司徒清潇走过来,擦过她的肩,进了寝宫,司徒清漾突然出声叫住她,“皇姊!”
司徒清漾转过身来,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半跪下请罪:“前几日,是清漾口无遮拦,希望皇姊不要往心里去,原谅清漾一时失言。”司徒清漾本就性子温和,说话也是缓慢柔和。
司徒清潇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