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沈司芸突然怕坐牢。
十年八年后,早就变了天了。
“她在沈家?”辛文月顿了下,“她怎么会在沈家?”
江怡把最近的事陈述了一遍,“她应该是看开了吧。”
对沈司芸和钟彦伶女士罚也罚了,她们的爪牙也被沈司云一一削去,只能在沈家活动。
看起来毫无威胁,从此只能仰仗沈司云过活了。
“这看起来确实像她的做法。”辛文月感叹道,“尤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一招,简直一比一复刻了当时她爸去世那一幕。”
“她为什么那么在意……一个在外面养小三养别人孩子的父亲?”江怡一直觉得不解,所有人都说沈磊窝囊,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知道靠女人。
沈司云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还会为他报仇。
辛文月陷入沉思,“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她爸教她读书念书,如果你看过她的字,就知道她和她爸的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沈伯父当年据说是一流高等学府的高材生,高考文科满分状元,当然他的人品我不做评论。我承认钟女士经商这方面能力没得说,但她在生下司云后,其实并没有怎么教过她,在她十岁之前家长会都是沈伯父去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她还有个妹妹,能被瞒得那么好,想想就知道钟女士当年教育的精力都给了妹妹。”
辛文月还提到一件事,“有一次沈司云说她无缘无故被钟女士撒了火气,但是她那段日子成绩优秀,连她爷爷都赞不绝口,唯独是钟女士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撒在了她身上。”
“那……钟女士在她眼里是坏人吧?”江怡讷讷问,这句话不知道是问辛文月还是问自己。
“那当然,不仅钟女士,还有你未婚妻,你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那如果……我帮了坏人的话,沈司云会手下留情吗?”江怡心头突然慌了一下,这么多天的风平浪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辛文月愣了一下,“你帮了她们?”
江怡艰难点头,“就给她们交了点钱治病。”
毕竟沈司芸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辛文月好一阵沉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还喜欢你?”
不然她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江怡还能好好站在这。
人身自由,钱财自由。
太不可思议了。
江怡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沈司云不可能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她那天喊自己过去墓园陪她,不是简单的陪伴,而是警醒自己,提醒自己奶奶是谁害死的。
她和害死沈磊的钟彦伶沈司芸一样,都是坏人。
如果她当时识相的话,就该好好忏悔,不要去插手沈司芸的事。
然而那天回去之后她非但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反而还去了医院给她们交钱治病。www.caocaowy.me
江怡心神不宁地坐在车上,她想到了那个吴管家,当时吴管家是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可她接到钟彦伶女士电话过去后,就没看到他人了。
现在回想,估计吴管家早就告诉沈司云了,而自己能那么顺利给沈司芸交钱治病,恐怕沈司云早就准备好了手段等着自己。
回到沈家,沈司芸和钟女士都回来了,沈司芸气色不太好,病怏怏的感觉,显然还在恢复期。
江怡一回到沈家就被喊去前几天装修的房间里,说是沈司云在等她。
沈司云在等她……
这话一听就大事不妙。
但是她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该来的躲不掉。
深吸了口气,江怡推开那间房。
很普通的一间房,就是有点空,而且床还放在中央。有沙发有茶几,还有昂贵不凡的巴宝莉地毯。
而沈司云坐在沙发上正在倒茶。
“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第66章 跟她提出结婚
沈司云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江怡想坐她对面。
“坐这边。”
江怡瞥向她旁边的位置,抿唇走过去,轻轻坐下,秀气葱白手指端起她面前的紫砂陶瓷茶杯。
茶香飘了出来,沁人心脾,可更让她注意的是沈司云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沉香,巨大落地窗外是清透的阳光,薄薄渡在她身上,有股修身养性后沉淀出的雅静和淡然。
她去医院给沈司芸交钱治病时,医生说沈司芸脖子上有条红印,看着像人为掐上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猜到了是谁,沈司芸惜命不可能会自己掐自己,那就只有她姐姐沈司云动的手。
在她印象里,沈司云虽然性格上有些执拗好强,但从不会那么失态地想要掐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