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搂着她的头,心疼地抚摸,“沈司云,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你要静下来……”
忽的,江怡眼睫毛颤了颤,有些羞赧地把下巴搁到她肩头上。
“我知道了……”沈司云竭力抑制情绪。
江怡额头碎发绒毛飘荡可爱,她此刻还是比较担心沈司云的情绪。
“沈司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把事情憋在心里不好。”
她耳根渐渐红起来,明明没有喝醉,双眸却朦胧呈现三分醉意,江怡抱着沈司云的脖子,心底此刻却涌出一股无比坚定的勇气,她今天一定要跟沈司云说:我们结婚。
江怡刚张嘴,一道极尽嘲讽的讥笑落到她耳边,“你有什么资格说……一起面对?”
脸色霎时苍白,她怀疑耳朵听错了,沈司云明明修身养性了,怎么可能会那么地冷锐讥讽?
“沈司云?”江怡稍稍把身体剥离她的怀抱,目光撞上沈司云阴郁冗沉的眼眸,那漆黑的瞳孔和平日里的没有差别,可偏偏就给人一种神性被黑暗吞噬,如同被附了魔一样的偏执病态。
江怡被她这个阴狠的表情吓到。
一个腾空,再跌落,她被人整个掀到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腰侧跪进一膝盖,戴着订婚戒指的手背如同那日那般被沈司云的手紧紧握住。
只是这一次不是十指紧扣。
而是防止她挣扎的禁锢。
另一只手熟练从她身后伸向别处……
江怡绷紧背,水晶吊灯下骨感漂亮的蝴蝶骨撑着美人皮巍巍颤颤上下晃动。
“江怡,你以为你是谁?少在这给我装圣母。”
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满满的恶意,“看一下你前面的墙,知道它什么材质么?”
“什么……材质?”江怡昂起下巴,眼尾因为动情而显得格外迷人,她现在人都还是懵的。
沈司云的态度和心性一下子转变太大,她甚至都无从探究她的起因。
“它是特制的双面镜,你以为是堵墙,但实际上后面还有个和这里差不多大的房间……”沈司云没有松开片刻,她知道江怡的最在意的点在哪,而且她这一副神情可是最大的看点。
“你……放一块镜子做什么……”江怡没法思考,理智完全聚不起来,“沈司云,你别这样……”
“江怡,你有没有想过,镜子背后坐着一个人正看着我们呢?”
沈司云的病态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什么豁达神性、什么宁静致远……都是假的。
江怡脸色寸寸惨白,不敢去细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敢相信沈司云会有一天变成这样。
“……什么人?”江怡的嗓音透着恐惧。
“你猜。”
寒意从指尖蔓延而上,江怡仿佛如坠冰窟,沈家人的脸一一闪过她眼前,最后定格在用可怜目光看自己的沈司芸身上。
记忆再往前拉,定格在她拿钱给沈司芸治病那晚……
所有的细枝末节全都浮现,怪不得沈司云会在那天没有对自己出手,没有任何行动,还允许自己靠近她,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误会她变好了,甚至还和自己上演一番“和好如初”的恋人戏码。
直到今天,她暴露了她的目的。
沈司云从来没打算放过自己,是吗?
这一刻,江怡的眼眶忽然硬生生疼起来。
“是……你妹妹吗?”
女人笑而不语,只是眼里透露一股疯性,手腕上的佛珠串早就被她嫌碍手扔到一边,“你猜她看了几场戏?”
“从你踏进来那天开始,她每一场都不落下。”
江怡双唇失去血色,耳朵铮的一声轰鸣,想失声尖叫,可不知为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只颤着嗓音问,她只想问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
她们是仇人吗?
“为什么?你不知道?”沈司云欺压而上,薄唇讥讽一扯。
江怡觉得她可怕至极,喉咙一阵失声,紧接着语无伦次,“疯了……你疯了,我只是拿钱给她治病而已!”
“只是这样?”沈司云嘴角扯得更开,并没有停下她的行动,“你把她当作我的替身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江怡忽然觉得一阵冷一阵热,沈司云这个毒蝎带给她的寒意宛若千年寒冰,痛并快乐着的感受并不好受,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僵,“你怎么知道?”
她曾经把沈司芸当作她的替身。
“你管我怎么知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看上她的脸,你对她更偏爱,你和她z不就是想羞辱我?!”
沈司云想到那些画面,戾气迸发,却又被她死死压抑住。
“怎么?觉得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