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气得浑身颤抖发冷,简直不敢信这种话居然是沈司云说出来的,一想到她还现在还羞辱自己,那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我们结婚”显得她多么可怜又可笑。
一股恶心从喉咙汹涌涌上来,失声尖叫,“你这个疯子,别碰我——”
呕——
她用尽了力气掀开沈司云压下来的手背,伏身趴在边缘作干呕状,可是什么都呕吐不出。
不知哪里刺激到这个女人,手腕一紧,猛地被她拽回到床上,脑袋跌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双唇瞬间被人愤怒wen住。
茶室里,凉了半截的茶壶又自动地重新接上电煮热,咕噜咕噜的热水声伴随着床那边几声沉闷的挣扎。
飘着雪的冬季,璀璨白炽的灯光下,剧烈的挣扎声回归平静,沈司云能感受到手里的柔荑没了挣扎那股劲,薄唇不由得放缓动作。
忽然的,沈司云眸色阴沉地看向身下的女人。
“不嫌恶心吗?认为我和她做过,这几天难为你为了今天,隐忍负重那么久和我做这种事。”江怡忍住鼻尖泛涌的酸涩,泪眼婆娑,任由眼泪流淌下来,倔强地扯出难看又充满讽刺的笑。
“我就是把她当你替身了怎么样?一个劣质品而已,还不许我挑好的么?”
沈司云脸色铁青,怒意濒临极点,胸骨急促起伏,不可置信问,“我是……劣质品?”
江怡惨然一笑,反问道,“你不是劣质品是什么?你亲手害死了你爸,抢走妹妹的未婚妻,险些掐死亲妹,现在,还把我当成一个笑料展示在别人眼前。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宋娆假结婚一事是你那可怜的嫉妒心作祟曝出来的,岑若双相也是因你发作,你还间接害死了小黑,抄再多经书都掩盖不了你手上的血腥和内心的丑陋!你妹妹就是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
说到最后,江怡直接吼出来。
“你血口喷人!”沈司云下颌紧了紧,那个好一百倍一万倍的音调不停在她脑海里回荡,最后恼羞成怒在江怡肩头狠狠咬下一个牙印。
不许说她是劣质品!
“江怡,你血口喷人!”她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做过,她们不是我害的。”
江怡疼得想尖叫,却失了声那般颤栗着双唇,直到那条疯狗松了嘴,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江怡……你和她在浴室做的时候,是不是比和我在茶室做更快乐?”是不是和那天那部电影的主角一样,得到前所未有的c激?
沈司云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扭开了视线,神情孤冷,嗓音厚重迟滞,仿佛赌上了她最后一丝尊严,极力地想证明自己不是完完全全的劣质品,她还是有优点的。
只要江怡摇头否认。
然而江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肩头那个牙印上,她不敢去碰,更不敢去看伤口,余光瞥到沈司云唇上染上的血迹,一股怨恨从眸底涌上来,她哪里还看得到这女人那点敏感的自尊心,她现在只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那还用说吗?”江怡讽刺嘲笑,推开她,忍着肩头的痛楚,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已经散乱一地了,从沈司云身旁捡她的bra时,猛地被她拽住手腕,沈司云又拿她奶奶死时出现的凄冷眼神看她,“那……你这段日子为什么老是过来和我做这种事?”
江怡手顿了顿,为什么?
还不是被她那表现迷惑住了,以为她变好了,起了贪心打算和她重归于好,想给她点甜头,谁知道她给了自己那么大一个“大礼”。
有够讽刺!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这间茶室从她踏进的那一刻起,就有另一个人在这块镜子的对面近距离观摩自己,并且把她们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事无巨细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谁看了不觉一股寒意从脊背袭上来。
处心积虑建了个茶室,就为了给她这么一个大礼?这女人心机城府深得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沈司云得不到她的回答,扣着江怡手腕的手又紧了紧,带上了些许微不可察的卑微,“……为什么?”
江怡甩开她的手,垂在身侧的指尖到现在还是颤抖的,“还不是因为你让她别碰我,她把我当嫂子看,我没办法只好来找你。”
她嗤笑了一下,冷静得过分,“不过是退而求其次,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寥寥两句就差把“次等品”三个字印在她脑门上!
眼角余光瞥到手上的订婚戒指,越看越觉得讽刺,江怡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抓过沈司云的手,飞快地摘下订婚戒指,好在尺寸不怎么合适,没等沈司云反应过来,她就摘下了。
“沈司云,不是你的东西戴着有意思么?!”江怡继续冷冷嘲讽,随后又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一并扔到垃圾桶里。
“和你戴了那么久的订婚戒指,真是脏了我的手。”
江怡把衣服穿上,打开茶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