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面的女人如同榆木脑袋一样淡声说,“我知道了,辛苦你帮我查这些信息,改天请你吃饭。”
郭君雅语塞了片刻,“行吧,我也只能尽力帮你到这了。”
“明天是你妹妹和江怡订婚宴吧?”郭君雅又道,“我去给她们准备一份大礼。”
沈司云蹙眉,“你认真的?”
郭君雅:“当然认真,你难道没发现她很期待这场订婚宴吗,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还坚持要订婚,我多少得给她点面子,给她撑一下场。”
沈司云闭眸想了想,还真是,沈司芸回去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告诉钟彦伶,而是和江怡你侬我侬调情,沈司芸清楚无论告不告诉都是垂死挣扎,她索性瞒下来,她要在垂死之际给自己最后一击——和江怡如期订婚。
借此证明她虽然失去嘉誉,失去所有,甚至极有可能要坐牢,但她只要和江怡订了婚,不仅能拉一个人陪自己,还能狠狠打她沈司云的脸。
那女人真是冥顽不灵,死性不改。
她还真以为自己在感情上有多优秀。
沈司云涂抹的口红在电脑亮光映射下异常红艳可怖,关了电脑,不屑去听那两人的床戏,讥讽扯了扯嘴角,“你说得对,大礼算我一份。”
郭君雅:“……”
……
沈家浴室。
江怡感觉到她的手还是十分冰凉,握在手腕上让她有种不舒服感。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题?”她嗓音偏低,听不出来拒绝还是同意。
沈司芸咳嗽了几下,脸色更惨淡了,“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要订婚了,关系也可以更进一步。”
江怡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孙医生快到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吧。”
沈司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放开她手,“好。”
孙医生过来时,沈司芸已经洗完澡,感冒和发热愈发严重,给她打了退烧针,又给她在家里挂了一瓶点滴。
钟女士和人聚会结束回来,看到客厅里吊着点滴的沈司芸,诧异问,“怎么回事?”
江怡从房里拿来一条保暖毛毯,盖在沈司芸身上,边解释说,“我也不清楚,回来的时候头发是湿的,手脚冰凉。”
钟彦伶看向吊着点滴虚弱的女儿。
沈司芸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下午我去和别人冬泳了。”
“神经,你明天要订婚了,冬什么泳。”钟彦伶女士咒骂了一句,没有多想,身姿袅娜手臂挂着包包上楼去。
“我这不是锻炼身体嘛。”沈司芸目光闪了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继续解释。
江怡坐在一旁陪着她,看到她这副样子,“要不要紧?要不把订婚推迟吧,等你好了再说。”
沈司芸回过头来,“我没事,孙医生都说了,打了点滴后就没多大碍了。”
“再说了,你那边亲戚朋友都喊了那么多过来,我总不能不给面子。”沈司芸舔了舔干渴的唇角,有些气短,总之她不能把订婚推迟。
江怡看了一眼时间,快晚上十点了,眉眼间都是困意,回房前给她倒了杯热水,“喝点吧,那我先去睡了。”
沈司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目送她回房。
第二天,婚宴便开始了。
但一早钟彦伶女士便重重敲响沈司芸的房间,沈司芸一看她脸色便知道瞒不住了。
丁秘书刚刚来电说邹正那边已经从各大仓库调来油漆半成品,丁秘书从邹正嘴里肯定是知道合同内容不对劲了,禀告给钟彦伶。
“你给我解释,到底怎么回事?!”钟彦伶怒火盛极。
这时江怡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困惑地看着她们,“怎么了?”
沈司芸对她说,“没什么,江怡,你先去服化团队那边准备吧,我稍后和妈一起过去。”
江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先听她的安排,坐车过去。
等江怡彻底走后,沈司芸才安慰她母亲,“妈,你放心,我留有一手,不会让她得逞的,我是你女儿,怎么可能斗不过姐姐。”
钟彦伶目光犹疑,不是很相信。
“妈,那60%的股份我在姐姐动手之前就卖给了另一位股东。”所以就算合同生效,那也殃及不到她们,殃及到的只有那些持有股份的沈家家族股东。
沈司芸只好编瞎话诓骗,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她的疑虑。
“真的?”钟彦伶想了下这个办法,确实能很好规避风险。
“真的,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冷静站在这里,还有心情和江怡订婚?”沈司芸反问。
“妈,你了解姐姐,她这么做不就希望看到我们惶恐不安自乱阵脚再苦苦求她放过的丑态么?”沈司芸笑了下,“她想看,那我们就偏不如她的意。”
钟彦伶放下心了,挑眉看她,“你姐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