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为了促进她答应做沈司芸的未婚妻,现在又是为了刺激沈司云而利用自己。
这个女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怪不得她会说一见到自己就有种舒服的感觉,对于她这种人,一颗有用的棋子比亲女儿都来得顺手。
“不错,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些指套不止你房内有。”钟彦伶朝她浅浅一笑,“想知道吗?”
江怡双唇颤栗,下意识捂住耳朵,“我不要听。”
“在一楼的浴室垃圾桶里,那时你房里刚好蓬头损坏不得不下来洗漱,在你走后我顺势放了几只,你不知道的是你走后,沈司云下来过,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但那些誊抄经书的誊本字迹逐渐潦草就知道她看到了,而且心性还为此受到影响。”
“除此之外,她那死去的爹书房里也有,不巧的是你和司芸也在里面单独待过,她的心魔慢慢压不住了,从一开始地品茶养性,誊抄经书,到最后戴佛珠……”
江怡耳朵轰鸣,脑海里闪过沈司云扔到佛珠,残忍撕开表象告诉她被沈司芸看戏的一幕。
是不是在沈司云看到指套那些瞬间,她都会反复臆测自己和她妹妹放得多开,做得多激烈?
所以茶具才会越摔越多,经书越抄越潦草,最后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戴佛珠。
沈司云内心就算再强大,也禁不住被她妈这么反复折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怡如坠冰窟,忍住了巨大的惧意才问出这么一句,“钟阿姨,你还是人吗?你配做她们的母亲吗?”
哪个母亲会把折磨亲生女儿当作乐趣,并且丝毫不觉愧疚?
不知是不是这一句惹恼了钟彦伶,嘭的一声,一个茶杯被她猛地摔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江怡心尖骤然一颤,呼吸一紧,“我们三个人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没有人可以压我一头,哪怕是我女儿也不行!”钟彦伶眼神凌厉,“嘉誉被她夺回去后,她禁足我只能在这破屋里活动,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是犯人,她却待我如阶下囚!这就是我的好女儿。”
“钟阿姨,我再问一句,当初沈司云爸爸去世时,你建议我带奶奶去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提起?”江怡脸色发白望着她。
钟彦伶蔑笑,“你说呢,不这么做,你怎么会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上?不断了你和她之间的所有可能,你又怎会心甘情愿做司芸未婚妻?她对你的恨又怎会深切至此?”
“钟阿姨,你简直病入膏肓!”江怡这才领略到面前人的可怕之意,根本算无遗策,任何人任何事都在她算计之内,没有谁可以逃得过。
“你觉得沈司云背叛了你,觉得她站在了你憎恨的伯父那边,所以你对她进行二十多年的布局和报复,甚至在她拿回嘉誉后还要刺激她折磨她,你有没有……哪怕一丝的愧疚,钟阿姨?”
“没有。”钟彦伶语气平静到近乎绝情。
江怡忽然觉得很想哭,但她又哭不出来,眼眶干巴巴地涩疼,“那钟阿姨有没有想过,她不是没有感情的玩偶,有没有想过她可能到现在还渴望亲情?”
钟彦伶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她。
“你们对她做了那么多恶,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她仇人,可她还是让你们好好住在沈家,吃穿不愁,风雨不惧,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总是企图让我们几个与她共餐?刘姨说她从小到大,一家团聚吃个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逢过节只有奶奶陪着她。”
“她对每份亲情都很珍惜,可你只看到了她珍惜和伯父的父女情,钟阿姨,你有没有想过你一开始就误会她了?”
房里寂静无声。
钟彦伶抱臂睨眼看她,“你说那么多是想告诉我,我做错了?”
“是,你就是做错了。”江怡咽下哽咽,一字一句把这些事实剖开给她看,“你因伯父而受的委屈应该找伯父,而不是把两个女儿拉进来,让她们成为你的发泄对象。”
“平心而论,妹妹一出生便被迫接受了你要报仇的想法,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精神需求?你从监控里看到她羡慕姐姐和伯父的感情,从而认为她也背叛了你,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向着一个找小三养别人孩子的父亲?而不是向着‘全心全意’爱她们的母亲?”
“那是因为你的爱都掺杂了像刀子一样的恨和自私自利的利用,没有谁敢靠近你。而她们向着一个找小三养别人孩子的父亲不代表认同伯父这个行为,更不觉这个行为有多高尚,她们也同样厌恶这样的行为,但是伯父曾经对沈司云上心过,也曾给予过她父爱。你说你看过沈司云誊抄的经书,没发现她的字和伯父几乎如出一辙吗?她的家长会谁参加得更多一些,钟阿姨不知道吗?她们贪恋的不过是曾经短暂存在过的那份父爱罢了。”
“在我看来,你和伯父都一样,你们对她们连最基本的养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