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你没事吧?”
头上传来夏悠悠自责的担忧,江怡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被少女抱进怀里,而眼前是年轻少女漂亮的锁骨和起伏的柔软。
夏悠悠穿着一件白T恤,搭配一条有弹性的牛仔裤,显得双腿更为纤长,江怡抬起头看她,冷不丁撞进少女眼里纯粹的担忧,年轻靓丽的面容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想起娇嫩的花朵,让她艳羡,可这样娇嫩的花朵却化为盾护着自己。
心口好像被什么轻轻拂过一般,江怡从她怀里退出来,微笑摇了摇头,“我没事,悠悠,你不用那么担心,反倒是你,你被砸到了。”
说着,江怡要去看她后背,夏悠悠笑着让她检查,确认只是被空箱子砸到后,江怡这才松了口气,余光瞥见夏悠悠头上被砸乱的头发,拱起一角,江怡抬手去捋了两下,“好了。”
这个举动多少有些亲密,两人近在咫尺,衣服相贴,夏悠悠嗅着江怡身上的香味,哦了一声。
工作人员闻声赶来,一边道着歉,一边把地上的两个纸箱搬走。
三人拎着大包小包来到地下车库,江怡把东西放进车尾。
盖上尾盖,夏悠悠打算上车,走了两步发现江怡没跟过来,“江阿姨?”
江怡看向超出出口通道那边,“悠悠,你先上车,我去去就回。”
夏悠悠:“好。”
江怡踩着高跟鞋过去,身上素雅的连衣裙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温柔的气息。
超市出入通道那里,门虚掩着,一道人影闪过,躲在门后。
江怡推开,把人抓了个正着。
“沈司云,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怡抬起眼睫,淡淡看进女人眼里,她好像变了,眼里少了偏执和固执,多了几分虚情假意的深情。
新学来的手段么?
“江怡……”沈司云戴着个口罩,深深看着她,语气有些卑微。“你能原谅我吗?”
她不知道江怡以前为自己做过那么多,如沈司芸所说,如果不是她揭穿钟女士,她沈司云可能还陷入指套带来的心魔里,永远走不出来。
“我知道我错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假惺惺的忏悔。”江怡背过她,“我希望你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沈司云下意识想去拉她的手,却迟了一步,抓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江怡……”
***
吉他原厂里。
维修师傅看着这把被剪坏的马丁D28全单云杉面板木吉他,眉头紧锁,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人。
“这把吉他我觉得没有维修的必要,琴弦不仅断了,琴头和背板还被磕到而呈现不同程度的损坏,如果在不更换琴头和背板的条件下维修,即便是修好,也很容易二次损坏,还不如买把新的。”
“坏的零件都更换不行吗?”沈司云攥紧指尖。
维修师傅:“也不是不行,那百分之七十的零件都得换,和新的没多少差别。”
维修师傅:“还要修吗?”
沈司云言简意赅:“修。”
哪怕就剩一个好的零件,也要修。
维修师傅摇了摇头,这维修和零件钱加起来都够买把新的了。
***
近日,江怡在琢磨一个新的剧本,改编到一半,卡住了,不知道如何承接上面的剧情,又能让主角产生既定的情绪变化。
思绪未果,打算到小区公园散步。
刚出门就看到门口被放着一把吉他,吉他套子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江怡脑海闪过一丝厌烦,真是死皮赖脸!把吉他拿到楼下,放在垃圾桶旁,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公园里有一条清澈的溪流,两岸是柳树,河两岸由一座拱桥相连。
江怡在桥旁边的长椅下坐下,看着一群白浮鸭游过。
爸妈打电话过来问:“女儿,最近怎么样呀,我和你爸旅游回来了,家里是被收拾过了吗?那些奖杯怎么感觉好像被重新摆过了?顺序都不一样了,是不是进贼了?”
“妈,没进贼……”江怡哭笑不得,“哪有贼会那么无聊,是我打扫的时候整理了一遍。”
其实是,她原本想收起来,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这些奖杯不仅是她曾经的荣誉,也是爸妈的骄傲。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不让爸妈看到这些奖杯?
于是又重新摆出来。
江妈妈哦了一声,“原来这样,在那边吃得好睡得好吗?”
“挺好的,你们放心好了。”江怡刚扬起笑,忽然察觉身旁坐下了个人,她正要往旁边挪挪,蓦地,熟悉的气息从旁边漫过来。
江怡嘴角的笑慢慢敛下,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沈司云的侧脸。
“妈,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