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浴室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棠棠困惑的疑问:“妈妈,妈咪,你们怎么在浴室里?”
江怡和沈司云相视一眼,而后瞪了她几秒,取下莲蓬头快速冲掉泡沫。
“棠棠,妈咪在里面洗澡,马上就出去。”
沈舒棠:“为什么你们大半夜在洗澡?”
江怡被噎住,沈司云夺过莲蓬头,给她清洗,一边反问棠棠:“你有意见?”
沈舒棠:“……没。”
看着眼前人影晃动的磨砂门,沈舒棠小手握紧把手:“妈妈妈咪,棠棠也进来一起洗好不好?”
江怡感觉到沈司云的手在乱他地方,乍一听到棠棠这个建议,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不行!”
“为什么啊?”棠棠还在问。
“因为我们马上就洗好了,准备睡觉。”江怡拿过浴巾擦干身体,扔给沈司云,示意她赶紧擦,别再磨磨唧唧,江怡快速穿上睡衣,开门出去。
一边将棠棠往外面带,一边关上浴室门。
“棠棠,我们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看雪。”
沈舒棠回头看了浴室好几眼,放弃一探究竟的想法:“好吧。”
江怡和她一同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哄着棠棠睡觉,然而浴室里沈司云迟迟没出来,她只以为是沈司云太过墨迹。
……
浴室里,沈司云随手关了莲蓬头,撑在盥洗盆前,头昏脑胀,指骨颤栗。
得了这个病,她的肤色比以前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
镜子里,一抹猩红从鼻腔缓缓流出,沈司云皱着眉拿纸巾擦干净。
确保鼻腔里再无半点血腥,纸巾也被她扔到垃圾桶底层藏好。
刚起身,右手腕的关节骤然剧烈刺痛起来,沈司云猛地抓紧右手腕,咬紧牙关隐忍,缓了许久才缓和过来。
她的右手腕是受力最多,也是工作强度最大的一个关节部位,疼起来都要比其他地方更痛。
“沈司云……”门外传来江怡压低的嗓音,沈司云收起表情,上前开门。
江怡实在怀疑她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怎么那么久,这都几点了。
她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你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江怡有些怀疑。
沈司云走出去,牵着她往床那边走:“刚刚肚子不舒服。”
江怡:“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沈司云躺到床上,示意她也躺下来:“可能吧。”
江怡抿了抿唇,想着回去给她买点药好了,闭上眼拥进她怀里,闻着沈司云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旷神怡:“睡吧。”
沈司云亲了亲她额头,将人搂到怀里。
……
翌日一早,雪花在窗外纷纷扬扬飘落,在她们面前铺开一卷银装素裹的雪景,眺望远处,隐约看见矗立在市区里的高楼大夏。
棠棠高兴得蹦蹦跳跳,说要拍照,要把她拍得漂漂亮亮的。
沈司云往后站了一点,给她们母女俩拍照,只是在按快门时,相机里的人景忽然模糊了片刻,很快又恢复如初。
沈司云若无其事按下快门。
一直到中午,吃过饭后,一家三口才回去。
沈司云送她们到家门口,才准备回公司工作,临走前,江怡叫住了她。
“沈司云……”江怡其实是想问那条围巾的事,想问问她为什么不戴,她当年织得那么辛苦,却一次也没见过她戴。
沈司云问:“怎么了?”
算了,江怡直接问:“那条围巾怎么不见你戴?棠棠都戴了。”
而且虽说过去那么多年,但也不至于过时就不戴了吧。
棠棠戴得那么好看,根本没有过时一说。
沈司云先是沉默了一下,看着江怡的眼睛:“我弄丢了。”
“怎么会弄丢……”江怡那一刻觉得前所未有的难过。
沈司云抱了抱她:“对不起,有一次搬家,我把它弄丢了,再也找不到。”
江怡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一条多年前的围巾而已,但她又有些贪恋沈司云的怀抱,索性让她抱着。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这么点小事,她也要难过一番。
但她刚刚没有办法去形容那个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条围巾一起消失了一样,在她胸口引起一股酸胀的涩意。
“不会。”沈司云闭了闭眼,“它丢了……也许是因为它不属于我。”
江怡嗯了一声:“什么意思?你怎么还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找借口?”
沈司云笑了笑:“我不找借口,我只是想表达我那时候没有福气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