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不知道是谁发给她,估计是辛文月的朋友,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监控视频里,辛文月把霍曼清骨灰盒抢到手之后,明明可以用骨灰盒挡住霍湛洲那一刀,却偏偏选择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辛文月当时得多痛……
宋娆当时一下子想到辛文月问的那个问题,她说如果她和霍曼清同时落水,她会救谁。
辛文月几乎是哭着说自己会救霍曼清,所以她才用身体挡那一刀。
“江怡,你说她怎么那么傻,那是一把刀啊……”
江怡颇为复杂看着她:“辛文月确实看着挺傻的,但傻人有傻福,不是吗,她不就凭这个感动了你吗?”
宋娆躺在床上沉默,也没否认,随后翻过身背对着江怡,在黑暗里沉默地溢出一滴泪。
……
婚礼上,宋娆看着眼前的辛文月,扬起笑回答司仪的话:“我愿意。”
辛文月在司仪刚落下音那一秒就迫不及待地喊出“我愿意”,语气里的迫切让宋娆无奈笑了笑。
吃过婚礼酒后,两人回去,宋娆坐在床边,辛文月蹲在她面前,像个终于满足心愿的小孩子一样埋头在她双腿上。
“宋教授,真好,你又是我的了,不是别人的。”
宋娆抚上这傻女人的脸庞,低头亲了亲她唇,“文月,别离开我。”
“嗯?”辛文月敏锐察觉这一句泄露了宋教授不一般的情绪。
“没什么。”宋娆又恢复温和的模样,“起来吧,别蹲在地上了。”
辛文月没动,手指搅着她的婚纱:“宋教授,你是不是怕我死掉?”
宋娆神情冷下来,没等她出声,辛文月就先一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大好日子里说这种晦气话。”
宋娆冷冷瞪了她一眼,辛文月听训一样匍匐在她腿上,把头轻轻枕着她双腿上,聆听这片刻的宁静。
“宋教授……这一次你可不能再喊别人的名字了。”辛文月沉静说道。
那种事情,她再也不想经历。
……
婚后,辛文月很喜欢带着女儿去参加她的走秀和时装周,要不是宋娆还得带学生忙实验课题,她估计也要把人拽过去。
这天辛文月载着女儿去接宋娆下课,却发现那个长得像霍曼清的女学生也在。
还和宋娆有说有笑,辛文月不知为什么,莫名就对这个女学生有敌意,就好像看到了当初自己挣了五百块,想要给宋娆花的时候,却在校门口看到了霍曼清来接宋娆的一幕。
“烟烟,走,我们去找你妈咪。”
辛文月面色冷凝牵着女儿走向宋娆,拦在两人面前,“老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下午胸口特别疼。”
这话一出,女学生打量了她一眼。
宋娆神情秒变,紧张问:“怎么就胸口疼了?”
辛文月可怜兮兮说:“我也不知道,你摸摸,我胸口这里心跳都慢了很多。”
说着辛文月拿过宋娆的手落到自己胸口上,完全不在意女儿和女学生的处境。
女学生有些尴尬,匆匆和宋娆打了声招呼便走开:“宋教授,我先回去了。”
“好。”宋娆转头目送女学生离去,等她走开后,着急看向辛文月,“去医院看过没有?”
“还没。”辛文月松开女儿的手,把宋娆抱在怀里,磕在她肩头上,压低嗓音沉闷道:“宋教授,我好疼……”
“妈咪,妈妈装病,她根本不痛。”女儿一脸高冷地揭穿她。
辛文月表情一僵,讪讪松开手,宋娆已经面无表情看着她。
“好了好了,老婆,别生气。”辛文月牵着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走去,“我们回家吧。”
宋娆看她那样子,生气又生不了,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女儿在场,只能把气往肚子咽下去。
晚上,辛文月洗漱出来,穿着睡衣擦着头发,一张脸干爽利落,“老婆,我周五有个时装周,我给你和女儿弄了两张票,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写个一万字的点评?”
话落,辛文月怀里被人塞了一个枕头,她抱着枕头,顶着一头湿发怔怔看着宋教授:“老婆?”
“你今晚睡客厅吧。”宋娆抬眸看了看她。
“为什么啊?”辛文月觉得每一天都不能不和宋教授睡觉,恨不得24小时挂在她身上,也就每天晚上到早上可以贴贴。
辛文月想嚎:“就因为我今天装病吗?”
“嗯。”宋娆冷冷发出一个鼻音。
“我不信。”辛文月把枕头扔回到她身边,把身体一抛,躺在上面,侧着脑袋看着宋娆手里的书,发现又是她看不懂的学术类的书籍,默默地把视线挪到一边。
冷不丁对上宋娆冷漠的视线,辛文月心里一怵,有种被老师盯住的悚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