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辞扶着腰,哼道:“我为什么不能放过他?我想留就留想杀就杀,我管别人怎么看我!”
胡子男道:“是我给44号两件道具,换她放过我一马。”
粉衣妹子:“这还说得过去。”
“说起来,昨晚我确实有在巽岳海附近看到30号和44号在说话。”其他玩家中有一个忽然说道,“我还看到44号用她那个斧头架在30号脖子上。”
吴辞:“对!然后我拿了道具就和30号分道扬镳。既然有证人,我和30号的嫌疑就都排除了吧!”
一个绑着歪辫子的女玩家,八人中的22号却道:“那可不一定,谁能确保场外玩家说的就一定是真话?”
那个提供信息的场外玩家不悦道:“我说的是真话,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认为我会希望看见你们直接死七个人?”
歪辫子道:“但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们中间的谁一起组队进来的呢?”说完她视线一转射向吴言,“像43号跟44号不就是组队的吗?还有1号和2号,”她犀利地扫过响尾蛇和常德义,“明显也是组队的。所以场外1号的发言如果涉及到掩护2号,我建议直接就不要听了。”
胡子男道:“你这样是不是太极端了。”
2号常德义冷道:“小娘们,老子瞅你像是心虚。”
歪辫子面色一凌:“请你语言上尊重一些,这里不是现实世界!看你在现实里也是个地头蛇类的人物吧,在这里你和我一样都是玩家,谁都不是好惹的。”
中年男人:“我们只有30分钟的时间。”
吴言笑一声,对所有人道:“我是警察。”
连歪辫子也稍有色变。
“她是我妹妹。”吴言一拍吴辞肩膀,“也不要浪费时间了,大家轮流说一下从昨晚收到猎杀短信后的行程。话说在前头,我和我妹妹昨晚没收到短信,狩猎者的事是我妹妹逼问30号才知道的。天子不给我和我妹妹发短信,这个逻辑懂的都懂,不解释了。”
“我先说吧。”中年男人很配合,“我昨天散场后摸索副本场地,途中有从巽岳海经过,当时天还没有完全黑,等我离开后不久天就黑了。”
吴辞道:“我是在吃完晚饭后大概19:30左右,先使用巽岳海边的小船,在船上待了大概30-40分钟回到岸边,接着就遇到偷袭我的30号,这个时间应该是20:00点出头。”
“你划船的时间是20:00前?”红衣男忽然问。
吴辞:“没错。”
红衣男:“我在22:00左右到过这里,”他指着胡子男拿着的地图上,巽岳海旁边一处建筑,“这个,是个观景楼。当时我看见有人在巽岳海上划船,不过天太黑我看不清。”
吴言问:“你在观景楼待了多久?”
红衣男略一沉吟:“大概半小时吧,我记得我下楼的时候,那个划船的人都已经划到对岸了。”他问其他所有玩家,“昨晚在22:00点去巽岳海划船的人是谁?”
场外的玩家们互相看了看,纷纷说:
“不是我。”
“说实话跑到巽岳海上划船这个行为我就不是很能理解,是把副本当观光吗?”一个玩家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吴辞。
吴辞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我当然是为了和我家殿下独处,一起说说话的!”这意思够明显了,是在跟副本NPC套信息。
吴言却听得眉毛狠狠一抽,玩着游戏呢还不忘给看台上的蔺夜明一记瞪眼。
歪辫子道:“如果红衣服这位没说谎,那就是有人确实在22:00时在巽岳海上划船。这个人看上去不想站出来,那就多半有鬼。”
这时粉衣妹子问道:“仵作怎么还没来?”
吴言看一眼天子脸上戏谑的表情,道:“仵作不会来了。”天子明显就是让仵作拖延,增加玩家们的游戏难度。
“自力更生吧!”吴言说着在11号的尸体旁蹲下,撸起袖子,“我不是专业法医,只能做一些简单的验尸。轻度肿胀,皮肤有很轻微的鸡皮,死亡时间12小时左右,也就是昨晚的21:00-23:00;鼻子里有溺液和泥沙,是溺死的,不是抛尸;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手部没有反抗用力痕迹。”
“意思是他自己溺死的?就像是失足落水那样?”歪辫子问。
吴言站起身,“是这样。”
歪辫子:“所以是有人用道具控制住他,让他走进巽岳海的吧!”
确实有这个可能。
吴言又朝歪辫子几人道:“你们昨晚的行程呢?也说一下,特别是21:00-23:00之间,你们在干什么,有没有经过巽岳海,有没有听见什么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