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恪宁。”
“怎么了?”声音听上去挺放松,带着点儿混不正经,蒋恪宁就没在意,牵着狗绳准备往前走。
“那什么——”林舒昂扶了扶额,露出一点尴尬的笑,指了指自己曲折的一条右腿:“好像让胡萝卜碰瓷了。”
蒋恪宁沉默了,胡萝卜挪开了眼,很是心虚。
两人沉默片刻后,一声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寂静。
蒋恪宁曲身在她面前一蹲:“上来吧,我背你。”
林舒昂有些踌躇,看了看他的腿,“你不是掉洞里了吗?你伤的比我重吧,咱俩还是慢慢晃回去吧,不然得不偿失。”
她刚见到蒋恪宁的时候就发现他走路走得很慢了,再迭加一个她,岂不是两个人明天才能回去?
蒋恪宁倒是没想这么多,十分干脆地掀开裤腿,上面的淤青已经散了一片,林舒昂哑然,“这不是很严重吗?”
蒋恪宁将裤腿一放,摆了摆头:“不重,已经散开了,不疼了,我也只伤了这么一点,我背你回去更快。”
“但——”
“上来。”不容置喙的声音从下方响起,男人已经弯下了腰蹲在了地上,一向落落大方时而没正行的林舒昂同志头一次举步维艰,最后一咬牙一闭眼就趴附在了蒋恪宁的后背上,两只胳膊绕着蒋恪宁的脖颈,然后他轻松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