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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驻扎的成片帐篷外,站着一排腰挂武器的勇士,打头站着一位身着白袍上了年纪的老人。
拓跋苍木勒马停在他面前,翻身下马,“赛罕。”
赛罕整理了身上的衣袍,正要对他行礼时,胳膊被拓跋苍木扶住,拓跋苍木不动声色地对他摇摇头,而后扬声道。
“我将殿下带回来了,现在就带着殿下去安排好的帐篷,然后去向首领复命。”
赛罕听得一头雾水,首领这是在做什么,没等他想明白,拓跋苍木就已经牵着缰绳将马以及马背上的沈玉竹带着向部落里走去。
马蹄声哒哒经过的地方,有些北狄人从帐篷中走出,好奇地打量着沈玉竹,能让首领亲自牵马,想必这就是那位远道而来的殿下。
不远处从林中采好果子的北狄女人们说说笑笑地走来,见到马背上的沈玉竹后表情都呆愣了一瞬。
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因为他哪怕只是坐在那里,就自成一道华贵的风景。
一路受到瞩目的沈玉竹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兜帽。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的相貌好,但从前少有这样一直被一群人盯着看的情况,中原人大多内敛含蓄,北狄民风旷达,没有那么多讲究。
他小声地唤走在前面的拓跋苍木,“能不能先让我下来?坐久了很不舒服。”
拓跋苍木挑眉,原本他是为沈玉竹考虑,要是对方下来估计又要开始走鸭子步,这人脸皮薄,要是被人嘲笑说不定又会哭。
可惜沈玉竹不会读心,否则他要是知道拓跋苍木在心中是这样编排他的定会生气,他明明只在拓跋苍木面前被撞疼后流了点泪,怎么就成爱哭了。
“行。”拓跋苍木抬手就将沈玉竹拖着腰身抱下马背,此处距离拓跋苍木的主帐很近,里面突然蹿出个白色的身影,迅速地向拓跋苍木扑去。
拓跋苍木赶紧叫住它,“朔风!停下!”
那身影果然慢下,一只大白狗蹲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冲他们摇尾巴。
被吓了一跳的沈玉竹抚了抚胸口,他对上那白狗黑溜溜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笑,怎么拓跋苍木养的狗看上去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拓跋苍木看到朔风安静下来后,才对它做出可以行动的手势,他转头对沈玉竹解释。
“朔风虽然平常很凶,不会亲近除我以外的人,但不用害怕,它不会伤害你。”
话音刚落,拓跋苍木就看到平日里见到族人就跑开的朔风,摇着尾巴走到沈玉竹的面前。
在沈玉竹僵硬的表情下好奇地绕着嗅闻一圈后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十分狗腿黏人的模样。
沈玉竹见状疑惑地抬眼看向拓跋苍木,像是在说,这很凶吗?
惨被打脸的拓跋苍木暗自磨牙,弯腰一把揪住朔风的脖子,将这傻狗往后拖,“朔风,回到帐篷里去。”
朔风恋恋不舍地从沈玉竹身边离开转头跑进帐篷里。
好在这个插曲沈玉竹也没放在心上,他的帐篷距离拓跋苍木的主帐不远。
到达后他掀开帐篷就看见里面的柳青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见到沈玉竹总算回来后,柳青连忙站起身走到沈玉竹面前上下打量,“殿下不是同我们一道出发的么?怎么会晚这么久?”
沈玉竹不愿意让柳青知道他的窘事,含糊过去,“我没事,只是走之前出了点意外,不过之后都解决了。”
“那就好,都怪奴婢没有好好照看殿下。”柳青赶忙给他送上泡好的热茶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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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沈玉竹送到后拓跋苍木就回到主帐,赛罕正在里面等他,拓跋苍木脱下风尘仆仆的外袍,“找我有什么事吗?”
赛罕神情凝重,“在首领离开部落后,东夷族的人袭击了其余分散的北狄人的驻扎地,得到消息后我们已经前往派人前去救下。”
“好在除了部分受伤的族人外没有人死亡,只是物资被劫走不少,我们可能要安排些物资给他们送过去。”
拓跋苍木眉头紧皱,据他所知,这已经是东夷第二次派人袭击距离遥远的分散族群,之前也是因为他提前派人在周围定点巡逻,这才避免悲剧的发生。
那群分散的北狄人不愿意承认他的首领地位却享受着他部下的保护,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物资先不必,我看就是因为之前我对他们太过仁慈,才会让他们被袭击两次后还能如此安然自若,无非是知道我们不会不管不顾。”
拓跋苍木眼神阴翳,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听闻此事后隐忍的头疾发作,他用指腹揉捏着眉心,竭力遏制心底升腾的暴虐杀意。
赛罕担忧地看着他,“首领是头疾犯了吗?您先好好休息,我......”
“赛罕,”拓跋苍木叫住他,语气不容置疑,“将巡逻士兵撤回,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