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姝头疼地揉着额角,“长老,你不如问问索岚,如果没有他,也许根本不会造成这种局面。”
索岚这会儿腰板挺直了,脸也不白了,“眉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分明是你与外族人勾结,谁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喂!我说你可别胡说八道,你们这些人,遇到事了只会找我阿姐,他们人就在这,你们有本事怎么不直接问?”
阿善看见姐姐被为难,又从眉姝的身后跳了出来。
因为阿善的这一句话,众人的视线又聚集到了沈玉竹和拓跋苍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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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正在和哈日朗闲聊,“没想到是你亲自带兵前来,一路上辛苦了。”
哈日朗大大咧咧地一笑,“殿下客气了,为了你和首领的安危,这都是我该做的。”
哈日朗背上还背着拓跋苍木的长刀,他将长刀取下递给拓跋苍木。
“首领,这刀死沉死沉的,还是你拿着吧,反正你现在也不用在这扮演什么普通百姓了。”
他们正说着话,哈日朗感觉到周围人看来的视线,双目一瞪,“看什么?老头,此事你们南蛮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索司喉咙一哽,他还没问这些人要个交代,这些人反而向他要起来了,外族人果然张狂。
“敢问你们究竟是何人?此番带人围住南蛮又是何意?”
索司听到了哈日朗对于那两个人的称呼,心里也隐约有了猜测,不过这时候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但很快,他的侥幸就被拓跋苍木打破了。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是北狄首领拓跋苍木,这位是五殿下,我们来到南蛮境内,本想低调行事,没有大动干戈的意思,但你的好孙儿。”
拓跋苍木看了索岚一眼,“却步步紧逼,此举不过是我们为了自保。”
索司被他反客为主,他沉默地想到方才听到的如雷动静,以及周围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北狄骑兵。
这就是北狄首领口中所谓的自保?什么自保会将南蛮整片地域都包围起来?
索司虽然是个身处避世之地的老家伙,但对于外面的权力更迭以及新起之秀却也是有所耳闻。
他自然知道这个叫拓跋苍木的人是个怎样的狠角色……南蛮一向与世无争,到底为何会惹上这个煞神?
不要慌,北狄首领再过强悍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会被一个年轻人吓到吗?
“原来是首领与殿下,”索司摸着他花白的胡须,以此来掩饰他内心的慌乱。
“我看这都是一场误会罢了,若是南蛮早知是您二位前来,我等必定扫榻以待,又何需如此?”
这话就是在怪罪拓跋苍木他们隐瞒身份了。
沈玉竹温和一笑,“我们自然也是不愿如此,可这南蛮实在太过神秘,且只是因为我们并非南蛮人,您的孙儿就对我们喊打喊杀的。”
“我身子不太好,方才被他吓了一跳,现在还有些头疼。”
拓跋苍木闻言连忙转身看向他,“殿下头疼了吗?”
沈玉竹对着他眨了眨眼,不疼,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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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皇室中人,外境虽没有机会接触,但各自也会派人打听一下。
毕竟得知道哪位皇子之后更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也好趁早巴结。
大家都知道最没有机会的便是那自小体弱多病的五皇子,传言他从小便汤药不断,看样子也是个命不久矣的短命鬼。
索司看着眼前病怏怏的沈玉竹。
若是这位皇子当真在南蛮出了事,就算不是南蛮干的,那南蛮也说不清了。
没准还会被有心之人按上个不敬皇室、意欲谋反的罪名,那可是灭族之罪啊。
“祖父,您愣着做什么?就算是北狄的首领又如何,这里可是南蛮!”索岚忍不住说道。
索岚从小在南蛮长大,从未出去见识过,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的祖父就是南蛮最厉害的人,南蛮也是天下最厉害的地方。
井底之蛙岂知天外光景?
索司被他叫嚷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索岚得罪了这两个人,这会儿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找存在感,是生怕拓跋苍木不会盯上他吗?
索司不敢去看他们的脸色,连忙呵斥了索岚一句,“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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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姝原本是有些惊慌的,后来她就冷眼旁观起来。
此情此景只让她觉得讽刺,平心而论,如果今日之事她与索岚换个位置,长老怕是早就将她交出去了吧?
可惜就算她不闻不问,那些人也依旧会将烂摊子丢给她。
在被祖父训斥后,索岚怏怏地闭上嘴。
“二位别见怪,索岚不知二位身份冲撞了二位,我代他向殿下与首领赔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