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敞开,腰带也不知道去哪了。
沈玉竹觉得,这阿善的师父说不定与陈泽颇有共同语言。
听到阿善的叫声,那道身影慢吞吞地挪动了一下。
“阿善,你不是说你要离开南蛮吗?怎么又回来了?”
阿善没想到师父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他阿姐还在这里啊!
他一把拿开老头脸上的扇子,给他扇风,“师父,你可别再说梦话了,快醒醒吧,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
老头闭着眼睛嘀咕一句,“你这小子能有什么事。”
随后睁眼看到围着他的几人,其中眉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伯,原来你知道阿善要离开南蛮一事啊,那怎么当时我问你阿善去哪了的时候,你说不知道呢?”
林青风讪讪一笑,“眉丫头今日怎么也来了,还带了两个生面孔。”
他的眼睛扫过拓跋苍木时,突然眼神一凝,“咦?你这人怎么”
沈玉竹以为林青风看出了什么,有些紧张地问道,“林神医,他身上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林青风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轻声嘀咕,“奇哉怪也,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看不透面相的人。”
随后他又抬眼看向沈玉竹,这次他眯着的眼睛都睁大了,“你”
这次阿善抢先道,“师父你也觉得很奇怪是吧!我最初见到殿下的时候,就奇怪他为何还能走这么远的路。”
林青风点头,忽视了阿善口中的称呼,他从榻上起身站在沈玉竹的面前仔细端详。
“实在奇怪,按理来说你此时应当已经油尽灯枯才对眉丫头,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两个怪人过来。”
眉姝是知道林青风的医术有多高超的,这么多年从未误诊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眉姝悄悄看了眼拓跋苍木骤然阴沉的脸色,在心里为林青风捏了把汗。
“林伯,这位是北狄首领拓跋苍木,你面前的是五殿下,他们来此是有事相求。”
林青风虽然常年呆在这药谷,但他并不是南蛮人,偶尔的时候还是会出去溜达一下,尤其是年轻的时候闲不住,总爱往外面跑。
而在南蛮之外,离东夷最近,走水路就能到,顺着东夷就能到北狄。
“拓跋苍木?”林青风觉得这名字挺耳熟,念叨了一句,“你就是当年赛罕捡到的那个狼小孩?”
拓跋苍木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此事,“你认识赛罕?”
“那是自然,”林青风笑着理了理不太雅观的衣裳。
“我与赛罕可是好友,那时候我们总是结伴去各处走,我第一次到北狄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竟然还有这层关系,沈玉竹也有些诧异,原本他还以为此事会不怎么顺利,甚至都做好了会吃闭门羹的准备。
“你们来此是有什么事相求,说来听听。”
林青风坐在凉亭里的茶案旁,眉姝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正事,便叫上阿善离开此处。
“不知神医可懂得取蛊一术。”沈玉竹看着他道。
听到“蛊”字,林青风端茶的手一顿,方才他周身的闲时也尽数消散。
“殿下是如何得知有关蛊术的事,又是怎么确定是中了蛊?”
接连被逼问的沈玉竹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是在东夷时听一位老医者所言,他曾说见识过中蛊之人发作时的模样,也因此才会让我们来到南蛮寻找解蛊之人。”
林青风用审视地眼神看着他,又在他与拓跋苍木之间来回打量,“既然如此,你们二位是何人中了蛊?”
“神医看不出么?”沈玉竹唇角微勾,“我们也不太确定究竟是不是蛊,神医可有什么诊断的法子?”
哦,这是在试探他究竟有没有本事。林青风面无表情地想,皇室的人果然心眼子多。
林青风站起身,抖了抖宽大的衣袖,他的装束是典型的中原广袖,看起来高深莫测地说了句,“跟我进屋吧。”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跟在他的身后,发现外表看起来很是普通的木屋里面却大有乾坤。
靠墙的一面全是架子,上面摆满了晒干的药草和装有蝎子小蛇之类的笼子。
林青风走到最里面,拿出了个巴掌大的盒子,他拿着盒子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
“既然眉丫头带你们到了我这,想必应该同你们说过了南蛮的过往吧。”
林青风拿着盒子向他们二人靠近时,拓跋苍木警惕地将沈玉竹护在身后。
却没想到林青风手中拿着的盒子在靠近拓跋苍木就开始动了起来,就好像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在四处冲撞一般。
“原来是你。”林青风看向面前的拓跋苍木。
随即,他叹了口气,“你们先坐下吧,我年轻的时候机缘巧合误入南蛮,那时候我比现在的阿善还要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