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栖,我就当往年的情分都喂了狗,你不说就一直呆在这里吧!”
黎阳衣愤愤地甩袖,“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终究还是成了黎家一条摇首乞怜的狗!你可知道小城矿山一事?你可知道这五大世家害了多少人?”
黎栖恍然地看着他,“小城矿山?我不知。”
“好,原来也有黎家掌舵人不知道的事,那我这便告知于你。”
黎阳衣将沈玉竹一行人初入西戎的见闻尽数告知,黎栖颓然地低下头,“我的确不知,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打得这个算盘”
“你不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你若还是这样什么也不肯说什么也不肯做,那你就继续安稳地当你的黎东家吧,你且记得这位置下面都是黎家做的孽!”
黎阳衣骂起来人来从不嘴软,他眼睁睁地看着黎栖被他说得脸色惨白,最后又道,“我不止是一个人,黎栖,你告诉我,我有办法能做到。”
拓跋苍木他们适时地走进,黎栖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在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后,他点头。
“北狄、南蛮、皇室没想到这几股势力竟然也能合作,好,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便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
“如果说小城矿山是西戎都城的‘养蛊场’,那么一整个西戎其实都是那个人的蛊场,当年南蛮一事的确是西戎的祖辈干的,他们偷来了蛊虫与残卷却不知道如何使用,于是想到了最简单的法子,用人来一个个地试。”
黎栖揉着被捆青的手腕,坐在椅子上对他们道。
“那人是谁?”拓跋苍木眼神锐利,“西戎祖辈在南蛮所做之事是否也是那人的授意?”
林青风恨得咬牙切齿,“冤有头债有主,你只管说是谁,此仇南蛮必报。”
黎栖沉默片刻,轻轻吐出几个字,“当朝太后,赵敏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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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地窖上方传来“轰”的一声。
沈玉竹他们神色一凛,黎家人找来了!
黎栖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整理好衣衫,“你们将我交出去吧,或者要挟作为人质,我是黎家掌舵人,他们不敢拿我的性命安危来赌。”
“你既然已经告知我们这些,就算回去也是一死,不如跟我们走。”
黎阳衣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有把他当人质的打算。
“走?我又能走去哪?”黎栖摇头,这人许久不见怎么还是如此天真。
“你们快走吧,听动静来的人不少。”
拓跋苍木解开背上长刀缠绕着的布条,露出锋利无匹的刀刃,青姚也在腰带上一按,取出软剑,林青风则拿出袖中毒药。
沈玉竹将手里的烟花从地窖洞口掷出。
拓跋苍木朗声道,“走什么?北狄将士只进不退,你们随我杀出去,我来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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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他们早已埋伏在周围,见有西戎士兵来势汹汹,当即从草丛中蹿出,与他们缠斗一团。
可西戎这些酒囊饭袋又如何比得上出生入死的北狄的将士?
很快,前来探路的一小队人马全军覆没,哈日朗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拓跋苍木。
“首领!他们后面还有人马,我们人手有限,得赶紧冲出去!”
就在这时,四周急速向他们飞来密密麻麻的利箭。
“该死!这是察觉了不对劲,想用箭来耗死我们!”乌日娜赶紧护在沈玉竹一行人身侧,挥箭砍断。
黎栖面色惨白,“这应当不只有黎家的人,还有其余四大世家,你们快走!”
利箭总有停歇的一瞬,一轮射箭过后,拓跋苍木带头沿着小路冲出,将那一角不设防的西戎士兵斩于刀下。
哈日朗在后面殿后,他们一行人沿着那一条路线不断砍杀,终于来到了郊外城门。
就在这时,一个人骑着马慢悠悠地堵在城门口前,其余兵马就在他们身后。
沈玉竹心中猛地一沉,这些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们离开西戎。
赵东家打量了一眼形容狼狈的黎栖,啧啧两声,“黎东家,我来救你了,你怎么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难道这么快就,背叛了西戎?”
黎栖显然不想与他多谈,只是瞥开眼。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们放下兵器,我就饶你们一命,如何?”
赵东家看起来好脾气地笑了笑,“这可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黎老板,这你总会算吧?”
拓跋苍木在他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为了对付他们,竟然是将半数的兵力都汇集于此了。
这样的情形的确很棘手,他看了眼身旁的沈玉竹,无论如何,他都会护住殿下的安危。
对峙的气氛剑拔弩张,就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