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嫉妒拥有那些记忆之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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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看着他,眼角虽然赤红,但眼神却是委屈的要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欺负了拓跋苍木。
那点微妙的疏离感在拓跋苍木的一声声质问中逐渐消融。
沈玉竹心想,怎么这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现在竟是还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是他扭捏了些,不管怎样,眼前人都是他的拓跋苍木。
“没有不要你。”
沈玉竹不知道该如何向拓跋苍木坦诚自己的心病,“我只是再同自己闹别扭罢了。”
拓跋苍木神情不变,眼神依旧执拗地盯着他。
“什么别扭?”
“我在害怕。”沈玉竹仰头看着他。
“我害怕你忘掉我以后就会离开我的身边,我无法接受这种事的发生,就只好故作洒脱的先离开你。”
他太高估自己了,他根本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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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紧绷的心弦松动,他好像碰一碰眼前人,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
“那殿下要怎么证明你没有不要我?”
拓跋苍木那双毫不懂得掩饰的幽蓝眼睛,将他心底最为浓郁粘稠的爱欲与令人心惊的偏执占有尽数浮现。
若是常人,恐怕早已经被这样一双爱恨浓烈的眼睛吓跑了。
但沈玉竹只是表情自然地上前一步,主动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他踮脚靠近拓跋苍木的脸侧,轻柔的气息拂过,落下一吻。
“这个可以吗?”
拓跋苍木早在身前让靠过来的时候就身体僵直,等到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的脸颊上时。
拓跋苍木更是成了个木头人,呼吸都快忘了。
殿、殿下,亲他了?
他的本意只是想听殿下说一些哄他的话,却没想到能得到一个吻
如鼓的心跳在他的胸膛里震颤,拓跋苍木喉结滚动,在沈玉竹想要抽身离去时用胳膊牢牢地搂住。
拓跋苍木说话时眼神躲闪,他耳根通红,但语气很是坚定。
“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你不能区别对待同一个人。”
拓跋苍木小声指责,他才不信从前的自己能忍住只吻脸颊,可他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会让沈玉竹感觉到为难。
毕竟他的殿下是个格外容易害羞的人。
沈玉竹眼里露出点笑意,只是吻了吻脸颊就害羞得看他一眼都不敢的拓跋苍木也太难得了些。
这回沈玉竹不打算再纵着这人,他可不想再用脂粉遮掩被咬破的唇角。
沈玉竹故意板着脸,敛起嗓音里的笑意道,“我可没有区别对待,你不是带我来见陈章的么,难道你忘了?”!!!
拓跋苍木不敢反驳,被亲了一下后他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现在都还是晕乎乎的。
他的脑子里出了沈玉竹再想不起来别的事。
为了证明他绝不是那种急色之徒,拓跋苍木隐忍地将自己的渴求按耐住,当即带着沈玉竹去到陈章的帐篷。
陈章正在照着林青风给他的南蛮医术古籍调配草药,正是细致专注不容分心的时候。
“哗!”帐篷的门帘一下子就被人用手大力掀开。
扇来的一阵风直接将他桌上的草药掀飞了一包。
陈章手指紧握,额角青筋直跳,他愤怒地抬起头后就看见首领牵着殿下走近。
脱口而出的骂声被陈章强行咽下,是首领啊,那没事了。
“殿下今日教人写字的时候差点晕倒,你来帮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拓跋苍木牵着沈玉竹的手进了帐篷也没松开,这可不是他讨来的,是殿下在路上主动牵上的。
既然是主动的,那就不能松开。
沈玉竹现在大约能摸索到点拓跋苍木的小心思,他纵容地任由对方牵着,将另一只手递给陈章把脉。
陈章把完脉后心里有了数,“殿下近日是不是都没有睡好?头晕是精力疲乏导致,我给殿下开些安神的药,调养几日就好。”
与沈玉竹猜得一样,他点点头,“好,多谢。”
拓跋苍木看着沈玉竹眉间隐约可见的精力不济,担心地问道。
“殿下怎么会没有睡好?难道是最近天气变热的缘故?”
沈玉竹浅笑着摇摇头,“别担心,我没事。”
约莫是他近日因为拓跋苍木的事心情不好的原因,不过今晚应该就能睡个好觉了。
拓跋苍木陪着沈玉竹开完药,如今各方面经验都尚且不足的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想一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