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玉竹跌落在水里时被迫呛了几口水,还没等他站稳,就听见一声水声响起,拓跋苍木带着他的腰身将他托了起来。
“殿下你没事吧?”
沈玉竹浑身都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眉眼间往下滑落到锁骨,溢满地水又蜿蜒而下地流向了更深处。
沈玉竹抬眼就注意到拓跋苍木逐渐幽暗的眼神,他脸颊发烫,慌忙用手捂住拓跋苍木的眼睛。
“不许看我,你松手,我去岸边穿衣裳。”
拓跋苍木应了一声,稳稳地抱着沈玉竹往岸边走去,“我不看,殿下快些穿上,不要着凉了。”
“那你先背过身去。”沈玉竹看见拓跋苍木依言转身后,就弯腰捡起石上的衣裳。
可惜情急时人总会乱中出错,沈玉竹也不例外。
池边的地面上仍旧遍布青苔,沈玉竹赤着的脚心一滑,低呼一声就要往池子里摔去。
一直注意着身后动静的拓跋苍木连忙转身上前扶住他的腰身。
这下子比在池子里还看得更加清楚。
沈玉竹脸颊红得快要滴血,伸手推开他,“你、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嗯。”
什么都看到了的拓跋苍木为了哄人,只得沉声应道。
深觉丢了大脸的沈玉竹这下子再不敢慌乱,小心翼翼地换上衣服后就要匆匆离开。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待会儿再出来。”
沈玉竹在拓跋苍木面前向来不讲理,他捂着发烫的脸颊就快步离开了池边。
拓跋苍木站在原地,眯眼看着月色下匆匆离开的纤弱身影。
他低头嗅闻指尖的水渍,好香。
拓跋苍木低低地笑了一声,殿下当真是了解他,若是不及时制止,他不一定能忍住不做些什么。
他身上的衣物方才从池子里去了一遭,现在湿淋淋地往下淌着水。
拓跋苍木轻啧一声,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搭在肩上,估摸着沈玉竹快走出林子了这才抬步跟上。
*
沈玉竹刚走到丛林边就险些被一只蹿出的白色影子扑倒。
“朔风!”
沈玉竹手上被朔风热情地舔了两道湿痕,想到朔风之所以在这里的缘故,沈玉竹就又压下唇角。
他为何总是会在拓跋苍木面前丢人?还不着寸缕
想到拓跋苍木方才像是想要将他吃掉的眼神,自觉不能再深想下去沈玉竹拍拍朔风的脑袋。
“走吧,我带你回去,咱们不等他。”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拓跋苍木那恼人的声音。
“殿下为何不等我?”
沈玉竹转头就看见拓跋苍木赤着上身走出,他的眼神掠过对方蜜色的肌肤,侧头轻咳一声。
“你怎么不好好穿上衣服?”
拓跋苍木低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朔风一眼后,朔风就委委屈屈地从沈玉竹身边离开。
这点眉眼官司偏着头的沈玉竹并未注意,他只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身体靠近。
沈玉竹刚想往外走几步时,他的肩膀就被拓跋苍木用手自然而然地揽住。
拓跋苍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笑着道,“既然碰见了,那殿下就与我一同回去,这夜间的草原可是有狼群出没。”
沈玉竹无奈地靠在他身侧,“你不是从前说过,我身上有你的气息的话,北狄狼群就不会伤害我么?”
如今的拓跋苍木自然是不记得他说过这话,但这不妨碍他弯腰,在沈玉竹的唇上咬了一口。
“唔!”
趁着人还没推拒,拓跋苍木又忍不住舔了舔。
被咬了一口的沈玉竹用手捂着嘴瞪他,这狗崽子,定然是咬破了。
拓跋苍木哑声笑道,伸舌舔了舔虎牙尖,“这样气息就更浓了。”
“殿下别生气,总得让我止一下心里的痒意,”拓跋苍木低头,额头抵着他,“否则遭罪的,还是殿下。”
沈玉竹覆在唇上的手被他拿开,腰身抵在树干旁,在树丛的遮掩下被拓跋苍木一下下地抵着鼻尖亲咬。
沈玉竹的眼眸蒙上一层湿润的水雾,手指揪着他的发辫发泄似的扯了扯。
“你欺负我,你亲得我好疼。”
拓跋苍木听着这告状似的软调,又忍不住低头探入,这次放轻了些,带着诱哄的意味。
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是第一次接吻,刚才难免急切了些。
担心沈玉竹靠着树干会疼,又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很久之后,餍足的拓跋苍木混蛋地点头承认。
“嗯,我欺负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