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也被这人方才急不可耐地咬出了点血迹。
“混蛋,要么你现在就清醒过来,要么你就再挨顿打试试。”
沈玉竹从他的怀里退出,将榻上的薄被拢在身上。
说话时发疼的唇角让沈玉竹脸色一黑。
当真是狗变的!
*
挨打?
拓跋苍木听懂了。
原来对方觉得那就是打,可其实那点力气和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打一下就能继续的话……
拓跋苍木舔了舔虎牙尖,不得餍足地主动将另一边脸凑到沈玉竹的面前,示意任凭他打。
沈玉竹脸色更黑了,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打了也不行,再敢这么亲我,以后就都别亲了。”
拓跋苍木也有点来脾气了,他的手指烦躁地抓着被褥,想要将遮住了对方气息的被子扯下来。
闻不到了。
沈玉竹抓着被子不让他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
林青风调好药推门走进后就看到眼前这么诡异的一幕。
他匆忙地转身关好房门,神情有些尴尬,“呃……首领已经醒来了?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就算打扰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这药还是得给首领服用,然后你们就可以继续……”
沈玉竹清楚地看到在林青风走进来的那一瞬间,拓跋苍木的眼神陡然变得狠戾。
他心里一惊,连忙叫道,“林青风!你快些将他给打晕!”
这话显然已经晚了,拓跋苍木起身时,沈玉竹连忙扑过去将他抱住。
他身上的被子将两个人裹住,混乱间,沈玉竹头疼地让林青风快走。
林青风也被拓跋苍木身上的凶煞气息震慑住,他意识到情况对自己不利,连忙将药丸放在桌上。
“好好好,殿下靠你舍身了,我将药放在这里就不在这添乱了。”
房门砰的一声又关住。
沈玉竹咬牙,这货倒是跑得挺快。
拓跋苍木还在挣扎,沈玉竹不得已用胳膊捆住他。
“好了好了,他走了,这里只有我。”
拓跋苍木安静了片刻后又动了动,沈玉竹将他抱得更紧。
然后他又动,沈玉竹觉出味儿来了,好气又好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抱住你?”
这话现在的拓跋苍木回答不上来,只是又装死不动了。
沈玉竹将被子掀开,他整个人都坐在对方的腰腹上。
沈玉竹偏头看了眼桌上的药丸,这离得也太远了,还不如让林青风冒险前来喂完药再走。
“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他也不管拓跋苍木究竟能不能听懂了,起身下榻去拿药。
可他的脚还没落地,就又被拓跋苍木给拉了回去。
拓跋苍木的胳膊穿过他的腰背,牢牢地桎梏住他,不让他离开分毫。
这下子可就麻烦了,沈玉竹揉了揉眉心,他又起不来,拓跋苍木又听不懂人话。
这药得怎么吃?
沈玉竹计上心头,他偏头吻了吻拓跋苍木的唇角,在对方眼睛一亮就要凑过来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抵住他的唇。
“吃完药才可以,别装,我知道你能听得懂一些。”
沈玉竹另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的药丸,再指指拓跋苍木,“吃下它,就可以继续。”
这话显然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
拓跋苍木单手将沈玉竹托在怀里,赤脚踩在地毯上,动作轻松地走到桌前拿起药丸直接吞下。
沈玉竹松了口气,看到拓跋苍木吃完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时。
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他当然记得他为了哄拓跋苍木吃药,答应了对方什么。
还没等沈玉竹想到借口,拓跋苍木就已经抱着他丢回了被褥上。
拓跋苍木站在榻边倾身而下,膝盖抵在沈玉竹的腿间。
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沈玉竹飘然而又意识昏沉。
兽类向来是只凭借本能做事,他们面对心怡的猎物,会进攻,会索取。
偶尔也会假装示弱,以退为进,以此来换取更多。
湿润的交缠显然也不能让拓跋苍木获得真正的满足。
但作为短暂的抚慰,这也足够了。
他抓捕的“猎物”太过脆弱,承受不住更多。
沉沦于欢愉的甜蜜,也是他的天性。
只是,这就苦了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泪珠的沈玉竹。
“……殿下?”
拓跋苍木僵硬地看着被欺负地不成样子的沈玉竹。
甚至就连对方试图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