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吗?”拓跋苍木不解地问道。
“不好,拓跋苍木,我不是你心爱的物件,我是一个人,我有双腿,可以离开你的身边去往任何地方。”
在沈玉竹说道“离开”二字时,拓跋苍木原本放松的呼吸声陡然沉下,拥在沈玉竹腰间的胳膊也瞬间收紧。
“我不准。”
“你看。”沈玉竹仰头看向他,在看到拓跋苍木赤红的眼角时,无奈地任由着他紧抱着。
“我只是说了一句可能会离开去走走看看的话语,你就如此神态,寻常的夫妻之间可不会这样,妻子想要出门,丈夫可不会将他禁锢在家里。”
拓跋苍木拧紧了眉头,他潜意识里知道沈玉竹说得是对的,他对殿下的占有欲太强,已经到了癔症的程度。
但他不愿意承认,只是声音小了些,“我没有把殿下禁锢起来。”
“那我可以一个人出行游玩吗?”沈玉竹早知他会如此说,便问道。
拓跋苍木眼里的情绪几经变幻,最后挤出一句。
“殿下就一定要是一个人吗?外面很危险,最好由我陪着。”
他垂眸触及到沈玉竹脸上果然如此的表情时,又忍不住辩解几句。
“我并非是想禁锢殿下的自由,是因为我”
剩下的话语被轻柔的吻堵住。
沈玉竹踮脚吻了他一下,“没关系,我都知道,拓跋苍木,是我的问题,我一直没能给你想要的安心。”
沈玉竹双眸明亮,带着灼人的温度。
“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确不是你心爱的物件,我有双腿,可以离开你的身边去往任何地方,但是我始终会回到你的身边。”
“因为我爱你。”
第80章 牙印
拓跋苍木浑身僵硬, 仿佛血液都已经凝住。
沈玉竹看着他还没有回神的呆样,忍不住又笑了笑。
“你听见了吗?你若是想装没听见让我再说一次,那我可做不到。”
沈玉竹收回胳膊,与拓跋苍木直愣愣的眼神对视, 有些发愁地看着他。
“怎么?这是傻了?我可不会要一个傻子做夫君……”
沈玉竹突然被拓跋苍木重重搂住, 这力道就像是想要将他嵌进身体里一般。
“殿下,我……”拓跋苍木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 说到一半就顿住。
好在沈玉竹总是对他很有耐心, 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 “什么?”
“我知道有些念头对殿下而言是不好的,但是我总是控制不住。”
拓跋苍木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沮丧, 沈玉竹抿唇,安静地靠在他怀中, “嗯?是什么念头?”
“殿下身子不好,虽然因为王蛊的原因比从前好了不少,但我还是不放心,我总想将殿下锁在我的身边。”
“最好是就关在北狄的帐篷里面, 这样殿下除了我以外见不到任何人,也不会去外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或是生病。”
拓跋苍木说的时候声音很平, 没什么情绪起伏,听起来还算正经。
沈玉竹眉头一挑, “把我关在帐篷里面做什么?”
拓跋苍木脖颈发烫, 当然是做……
他又不说话了, 只是将抵在沈玉竹肩上的脑袋蹭了两下。
沈玉竹被他蹭得脸颊发痒, “可你不是没有这么做吗?”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样。”
拓跋苍木不再乱动, 只是与沈玉竹脸颊相贴。
他的殿下从前一直待在深宫之中,他当然知道殿下想要的是什么, 是自由,是随心所欲的活着,他又怎么舍得将殿下关起来?
而且拓跋苍木也知道,沈玉竹从小生长的环境与他不同,殿下所处的地方讲究委婉、讲究言有尽而意无穷,从不会将直白的话语挂在嘴边,包括自己的心意。
所以殿下总是容易因为在外面与他有亲密的举动而害羞或者不自在。
这些他都知道,但是这样的人,今日却对他说了爱这个字。
拓跋苍木的唇角弧度上扬,情绪激荡之下忍不住侧头咬了对方脖颈一口。
就像兽类对于心爱猎物的标记。
“啊!”沈玉竹低呼一声,这人怎么突然就咬上来了?
虽然不疼,但他用手一摸,分明有枚明显的牙印。
沈玉竹忍不住推了拓跋苍木一把,“你咬在这里做什么,明日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这点力道自然是推不动拓跋苍木,他满意地看了眼那枚牙印,“就是要让别人都看见。”
“发什么疯。”沈玉竹无语地思索着明日可能又要用上先前柳青给他的脂粉盒时,就听见拓跋苍木哑声道。
“殿下,我能亲一下吗?”
沈玉竹嘴角抽搐,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