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伸手把它从柜子里拿了出来,那小东西的香气,浓郁的简直能凝成实体,叶子静难受的捂着鼻子,但还是屏息敛声的跟过来了。
她伸手打开窗户透气,转头正对上傅云凝重的神色。
“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了眼烟灰缸,又看了眼叶子静:“你丈夫真的没被小三骗吗?”
“我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叶子静不确定道:“她害他干什么?”
“你今晚烧纸问问他。”
傅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在烟灰缸里刮了一点香膏下来,放在鼻尖细嗅片刻。
“真的是很不好的东西吗?”叶子静流露出一丝恐惧来。
傅云蹙着眉心,半晌没答话。
“傅先生?”
傅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一点,你等我打个电话。”
叶子静点点头,在一旁心神不宁的坐了下来。
“喂,蓝璇,是我,你现在立刻去巷口的酒店找到澹台公隆,然后按照我说的地址打车过来找我。”
蓝璇在那边火速窜起来,直奔酒店,不到二十分钟就打车到了叶子静家楼下。
“急吼吼的干什么干什么!”老中医连外套都没穿,仓促狼狈的被拽到楼道里,没好气的扯着嗓门吼傅云。
傅云没工夫跟他废话,直接拉着他进客厅,指着桌上的烟灰缸问:“你不是中医吗,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材料,功效如何?”
老中医进门的时候被这香气呛得险些一口气没过来,被蓝璇扶着在玄关处喝了大半杯水才缓过来:“哎哟……造孽啊……”
“快点!”
老中医无法,只得跟着懒洋洋的俯下身看瓶盖,只看了一眼,他神色就倏的变了。
“怎么样?”傅云问。
老中医神情严肃的端起那烟灰缸,放在鼻端闻了闻,傅云连忙阻止:“哎!拿远一点,不要命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吗?”老中医问道。
傅云思忖半晌:“大概知道,但是我不太确定,我的客户管这东西叫芳疗精油。”
澹台公隆冷笑一声:“芳疗?你再跟它多待几天,你就该去肿瘤科做放疗了!”
傅云:“……”
蓝璇安抚性的握着一旁叶子静的手,低声劝道:“没事,姐姐别害怕。”
叶子静脸色刷的白了,声音颤抖:“这到底是什么!”
“一种很恶心的邪术,适用于所有男女关系混乱的人群,放在夫妻床下,可以汲取妻子的阴气,抽离丈夫的元阳,最终夫妻二人无不是……”
“不得好死。”
满屋皆静。
老中医看着他们难看的脸色,笑出来声:“这就接受不了了?还有更厉害的没说呢。”
傅云瞪了他一眼:“行了,当着两个姑娘的面,说这不好。”
叶子静出声阻止:“没关系傅先生。”
她双手交握着看向傅云,恳求道:“让我死个明白也好。”
傅云神色阴沉的转过身,没再阻拦了。
老中医见状也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对叶子静一指烟灰缸里的物什:“看见外面飘着的那层黑乎乎的东西了没有,那是月经的血水炼成的,里面香膏里那块状物体,看上去绵软雪白是不是?”
“夹杂了精/液和香料作物,很恶心恶毒的诅咒之物,没满腹坏水的话,还真做不出来。”
叶子静终于崩溃了,一头冲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呕吐了起来,蓝璇忙不迭的接了水送到她嘴边,只见那年轻女子泪水横流,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痛苦。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叶子静哭的崩溃,蓝璇只好难为的退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朝傅云投去求助的目光。
“让她一个人呆会儿吧,你先过来。”傅云招手道。
“怎么回事啊,谁给她放的这个,忒恶毒了。”老中医低声道。
“她老公。”
“啊?那不是有病吗,自己找死?”老中医咂舌:“还要把老婆拖下水?”
“她老公已经死了。”傅云心烦意乱道:“估计是外行人不懂,婚外情人给塞的东西,回来就放心大胆的用了,自以为甜蜜,没想到正中有心人下怀。”
“婚外情?家庭伦理故事啊。”老中医咂舌的声音更大了:“讲讲?”
“讲毛线,我烦着呢。”傅云忍着烟瘾,手指在口袋里不住碾磨:“我原来以为公路案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灵异事件,没想到滚雪球一样,诡异的线索越来越多。”
老中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