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驹神色一凝:“失控?”
……
“我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我事先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打生桩现场,我给冯元驹提供消息是因为鬼境里李有德带我去了,公路修筑是十几年前平厦集团的项目,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到底还想问什么?”
傅云猛然把身前的桌子一推,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瞪着面前的审问员。
“傅先生,请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最开始去公路的动因是什么,那个地方离市区很远,寻常人不大可能误闯。”
审讯室里白炽灯光刺眼,尘埃在空气里缓缓漂浮,对面坐着两个作战组审问员,门外守卫戒备森严,老司令和几个中高层领导站在门前,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景象。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们了。”傅云毫无波澜道。
“什么态度!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左边的审问员呵斥道:“你再不配合就彻底别想出去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傅云的哪根神经,他一把攥起桌上的纸杯“砰”然砸在墙上:“他妈的这是第四天了!你们关了我四天,是不是今天只有我死在这儿才出的去?”
“傅云!”审问员严厉警告道:“注意你的态度!”
“态度?我的态度已经够好的了,你们哪个问题我不是回答了五遍以上,我一没杀人二没违规,就因为我提供了一个线索你们就怀疑我跟打生桩的事情有关?”
“没人怀疑你,只是让你照实回答问题!”
“我已经回答过了!”傅云握着桌角的边缘,手指骨捏的泛白发青,咯咯作响:“还是说你们作战组本质上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真正的凶手放在你们面前,你们不敢抓,就逮着谁好欺负就试图屈打成招的审谁?!”
审问员立刻变色:“你胡说八道什么!屈打成招?你进来这几天我们动你一根手指头了吗?”
“那我已经说了!告诉我地点的是李有德,平厦集团的负责人是安韩雪,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的嫌疑都比我大,你们为什么不去审他们!”
傅云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现在整个眼眶红的能滴血,声音沙哑至极,周身不自觉的发着抖,一字一句逼问:“为什么?”
“咳咳。”老司令在耳麦里咳嗽了一声,示意结束审问。
两个审问员得到指示,便起身收拾东西。
傅云半伏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抬起眼睛,忽地起身一把拎起桌子砸过去,审问员猝不及防正中前胸,当即惨嚎一声,跌坐在地。
“你干什么!?”
门外守卫顷刻间破门而入,反拧了他的双臂,将他压制着放倒在椅子上:“放开!!”
老司令推门而入,低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训斥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傅云手腕被两边守卫禁锢着反拧在身后,他冷冷的抬眼一扫老司令:“您吩咐的不让我出去?”
老司令不耐烦的道:“现在外边这么乱,你出去要干什么?”
“你真以为作战组是吃干饭的不成?平厦集团的高层已经被控制住了,剩下的几个漏网之鱼还在追捕,通缉令已经下发了,你给我在作战组安省呆着。”
“放我出去。”傅云又重复了一遍。
“冥顽不灵,给我带禁闭室去!”
“哎等等等等——”千钧一发之际冯元驹从门外闯进来,给老司令陪着笑道:“司令,您消消气,消消气啊,跟个小辈计较什么,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您回去歇着,昂?”
老司令回头瞪了傅云一眼,转身走了。
冯元驹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对两边人没好气的吩咐:“把他松开!没看见老司令就是做个样子吗?”
审讯室里的人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云脸色极差,慢慢缓和的揉着手腕:“谢谢。”
“他就是气你三番五次插手作战组内部事务,每次把我们的计划搅得稀巴烂,想给你个教训。”冯元驹解释道:“外面最近确实也动荡,樊老太太和平厦集团撇清财务往来上的关系闹得腥风血雨的,最后调查结果属实的话,我们就准备抓人了。”
傅云缓慢的点了一下头:“嗯,挺好的。”
两人相对无言半晌。
良久,冯元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焦虑什么,走吧,我送你出去,现在打车到医院,应该还是可以探视的。”
傅云定定的注视他半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说过原因的,你没放在心上而已。”冯元驹起身开门:“这么多年,我还是对你……”
“好了你闭嘴吧。”傅云忍无可忍断然道。
冯元驹苦笑了一下,示意他告辞。
医院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