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也在说这话时神色淡然,波本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打算在传说中最安全的位置待到什么时候。”
飞鸟和也一怔,他缓过神来,又变成了那副没心没肺的姿态。打死不坐副驾驶的飞鸟和也始终坐在驾驶室后面的位置,这令波本总有种自己在给他打工的错觉。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来开车也可以。”飞鸟和也提议,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行为,“虽说上次苏格兰下车就吐了,但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只用了二十分钟呢。”
期间没被拍一张照片,凡是飞鸟和也通过的十字路口,监控摄像都恰到好处的发生故障。
波本:“……”
波本:“你还是继续折磨伏特加吧。”
“啊!”飞鸟和也叫了一声,“你果然帮苏格兰说话!波室透,你是不是想和苏格兰做朋友,没用的,我帮你问过他了,他说他跟你一点也不熟。”
他说着就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不过问题不大,苏格兰为了摆脱我的迫害肯定会来找你,怎么样,我交朋友可有一套了。”
波本还是没弄懂他脑子里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他思来想去,每次都只能得出“可乐酒家祖坟可能出了问题”的结论。
说起来还有点讽刺,在认识飞鸟和也以前,波本一直是一个不相信玄学的人。
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他除了“谢谢”也说不出别的。
波本的表情一言难尽,把车开进酒店的停车场。
这里是组织的产业之一。即使还没接触到最核心的地方,波本差不多也能猜到组织里有很多高层的投资人。
“这就太客气了。”
没管它在想什么,飞鸟和也点头,倏地发出提议。
“你只要帮我把刚刚那个人抓进去就好,加油波室透,打倒黑恶势力人人有责。”
波本:……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可乐酒这家伙怎么可能不挖坑给人跳呢!
这句话异想天开的程度不亚于让他直接用枪逼着琴酒说出boss的下落,这样还不如找个理由把大家聚在一起,然后一起炸上天得了。
波本:“你正常点。”
飞鸟和也:“我不正常吗。”
飞鸟和也:“那一定是组织的错,反正肯定不是我的错。”
与其提高自己,不如伤害别人。
飞鸟和也之所以能快乐地卧底到现在,全凭他完全不内耗的精神。
“对了。”飞鸟和也说,“最近好像和你走得太近了点,朗姆昨天还向我打探了了最近没捉弄你的原因。”
波本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停下脚步,问了句“你说了什么?”。
这对波本来说是必要的工作,掌握情报是在谈话中占据主动权的前提。
然而大多时候这招在飞鸟和也身上都不怎么管用,波本实在很难预料他的行动,更别说猜到他会说什么话了。
就比如现在,某人关好车门,还在一本正经地抱怨:“我和他说搞破坏也很费力气的,这几年为了保证捉弄每个人的时候不重样,我的脑细胞都死了好多。”
不仅没搞懂答案,还又倒霉了一天,作为组织二代的朗姆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牙齿打碎还得往肚子里咽的憋屈感。
当然,他也不是没试图阻止可乐酒偷偷使用异能这种事,但每次可乐酒都义正言辞,说什么“运气是守恒的!你们多倒霉一点组织的利益就能更多一点,难道你要为了小我牺牲大我!让boss代替你倒霉吗!”
朗姆无言以对,什么小我大我的,觉得是波本让他看新闻联播看多了,反正也不需要脑子,平时看看没营养的动画片得了。
“我知道了。”飞鸟和也说,“那我把你的车涂成粉色的。”
波本本来都已经走进了酒店,听到这句话又走了回来。
他提着某人的后领,拎鸡仔一样把对方拎进了酒店的大门。
波本微笑:“只有这个不行。”
飞鸟和也不理解:“难道比起你自己你更在意你的车?为什么,你又没有恋人,他们都是去接女朋友的路上被女朋友嘲笑了才觉得丢人的。”
波本面不改色,决定晚上就把车藏起来:“谁说我没有恋人的。”
飞鸟和也cpu又烧了。
他回忆了一下理事官发给他的报告,沉思片刻:“波本。”
“什么。”
“……你该不会要说你的恋人是国家之类的话吧,你好外向。”
“……”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飞鸟和也已经把[能不能有点创意]之类的字写在脸上了。
波本低头,看了他一会。
几秒过后,飞鸟和也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