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横滨的太宰治挑眉,倒是没想到他还挺崇拜那个曾经的世界第一杀手。
[琴酒君没有告诉你吗]
[港口fia可是接到他们的人要来日本的消息了,森先生还让我去盯着,我才懒得动]
不同地区的黑手党之间一直保持着互不干涉的默契,而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黑手党之一,彭格列的成员到哪里都很引人注意。
[和Theos直接交手过的人只有你,看在你前几天请我吃饭的份上,稍微提醒你一下]
[把彭格列的成员当成冒牌货揍一顿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飞鸟和也语塞,顿时看谁都不是好人了。
旁边的车窗被扣响两声,飞鸟和也转头,看到松田阵平那张熟悉的脸。
青年眯着眼,看上去很不爽,抬手示意他把车窗摇下来说话。
飞鸟和也难得地脑子比身体快了一步。
现在是上班时间,松田阵平没理由出现在这里。再说了,波本停车的地方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算上交通情况,这里离警视厅至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打不过躲还不行吗。
松田阵平沉默,看着车里的人脑袋上莫名其妙冒出个灯泡。
飞鸟和也满脸警惕,像非牛顿流体一样滑到了车窗以下。
松田阵平:?
“小加藤在做什么?”远处的萩原研二显然也注意到了飞鸟和也的动作,他走过来,以为是松田阵平说了什么吓到对方。
“……我哪知道。”松田阵平无语,屈起的指节又敲了车窗两下,“还装的防弹玻璃,这是zero那家伙的车?”
听到zero的名字,飞鸟和也打起精神,又从冒出个脑袋。
更可疑了!
松田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安室透的真名!这种加密的档案,只有高层或邪恶的犯罪分子才能弄到手!
但如果是易容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飞鸟和也仔细观察,灼热的视线甚至盯得松田阵平都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他就听到这脑子有泡的家伙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又滑到了车窗以下。
幻觉!即使他现在用不了异能也能感受到!这绝对是六道骸那家伙使用的幻觉!
飞鸟和也为自己严谨的推理感到自豪,他蹲在原地,很快给太宰治回复了短信。
[谢谢提醒]
[不过我什么时候请了你吃饭?]
捉弄飞鸟和也是件很有趣的事。
事实上狙击发生的那天,太宰治也在餐厅里。他特意找红叶姐帮忙易容,要不是没想到中原中也也会跟来,他本来还打算吓飞鸟和也一跳找他玩的。
“喂。”松田阵平忍了又忍,从这个角度看不见飞鸟和也的手机屏幕,还以为他又在打游戏,“你打算躲在那里多久?我还没和你算失踪这么多天的账呢。”
飞鸟和也:“语气还模仿得挺像的。可惜你模仿不出阵平君的精髓,死心吧凤梨头。”
松田阵平:“……”
“凤梨头?”萩原研二侧过脸,想象了一下松田阵平凤梨头的造型,“小阵平的精髓是什么?”
飞鸟和也爬起来,半眯着眼,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就像这样。”他压低声音,特意用了冷酷的口吻,“有种□□干部的感觉。这种感觉浑然天成,不像是后期训练出来的,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哈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笑出声音,他拍了拍阴沉着脸的松田阵平的肩膀,捂住肚子,“原来你在小加藤眼里是这个形象。”
“还有你。”飞鸟和也打断他,“别以为笑两声就能模仿萩原君了,萩原君那种爽朗的气质区区黑手党是模仿不来的,你再模仿他我就诅咒你。”
萩原研二点头,显然已经玩上了:“那就是比起小阵平和我关系更好的意思。”
飞鸟和也板着张脸:“不是。”
“我看到你在录音了,是不是打算以后离间我和阵平君的关系。”
萩原研二笑得颤抖,打算以后等加藤清醒了放给他自己听的。
“你这家伙是不是喝酒了。”
松田阵平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回复。
“还是说zero那家伙没给你好好治病?之前被袭击的后遗症?彻底变成精神病了是吧。”
车锁传来轻轻的咔哒声。
飞鸟和也大惊,在松田阵平打开车门的前一秒,打算往另一侧车门逃跑。
可惜波本为了防止他乱跑下车前就锁上了四个门。飞鸟和也谨记太宰治的话,忍住往“敌人”脸上来一拳的冲动,认命地往最里面挪了挪。
“不就是Theos的情报嘛。”
他屈辱地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