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贴靠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能?直观无碍的,感受到他的温热和紧实。
一层桃红的涂料,悄无声息的爬上她雪白的耳廓,将?半张脸都染红。
曲疏月小声说:“其实,可以直接把?我叫醒的,不用抱。”
陈涣之平淡的哦了声:“叫了,你睡得?太死。当?我愿出这个力??”
“麻烦你了。”
“别客气。”
真丢人。曲疏月悄悄闭了闭眼。
陈涣之将?她抱回房间,慢条斯理的放在床上。
曲疏月慌张未觉的,屈起手指先理了一下头发,撑着 床沿后退了一步。
静默了几秒后,她才开口:“出差很累吧,要不要放水泡个澡?我帮你。”
陈涣之说:“不用,没那么娇贵,我冲个澡得?了。”
客套过后,曲疏月也?不坚持:“那你早点休息。”
“晚安。”
陈涣之临走前,还体贴的给她带上门。
曲疏月两眼一翻,生无可恋般的,直挺挺瘫倒在了床上。
她刚才最好没有流口水!
“啊——”
越想越气,曲疏月烦躁的在床上打滚,把?脸埋进薄被里大喊大叫。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她头发散乱着,吓得?直接跪坐起来。
陈涣之手里拿了个手机,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他眼前新婚的太太。
那眼神里写满了诧异,仿佛从来就不认识她。
很好。又杀她一个回马枪,真是蛮幸运的一天。
曲疏月心里这么想,面上破罐破摔的,强凹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一个不明物?体飞到了床上。陈涣之淡淡道:“你的手机,掉在地毯上了。”
她拨开嘴唇上粘着的长?头发:“噢,谢谢。”
见陈涣之站在门口,一分钟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曲疏月仍保持着这个姿势:“请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涣之不紧不慢的,勾了一下唇:“看起来,你的精神状态,还是挺美?丽的。”
“慢走,不送。”
chapter 24
陈涣之替她掩好门:“抱歉, 下次我会先敲门。”
曲疏月嗯了一声:“是要这样,否则我会被吓到。”
他面色平静的:“不,我是怕我吓到。”
“”
陈涣之从她房间出来时, 一侧的唇角抬了抬, 气息里?带出丁点儿笑意?。
他去书房回电话,是李副董打来的, 交代他明天会上的内容。
大半夜的,李牧野的声音带着疲色, 抽烟抽的嗓子都哑了。
反观陈涣之, 仍然事事条分缕析, 说话时头脑清明, 反应也快。
出了三天的差, 又?赶晚班机回程, 这样都没?叫他倒塌了精神, 李牧野最相中他这点。
他们陈家, 从老爷子到陈绍任本人, 都是实干派,陈涣之完全承袭了门风。
简单说了几?分钟, 李牧野便挂了电话,嘱咐他早点休息。
陈涣之扔了手机,靠站在?露台上,静静抽完一支烟。
他是临时走?的,书桌上摊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图纸, 现下整整齐齐。
书房里?重要东西太多, 陈涣之不在?家的情况下, 清洁阿姨是不会进来的,想必曲疏月帮他收拾过?了。
他洗过?澡, 剃完须以后,才又?回到门口,把行李箱提上来。
这两天在?东城,行程安排的虽然紧凑,一场会议接着一场饭局,零碎的时间也有一些。
陈涣之路过?街边一家陶艺店,主理人很年?轻,穿着自己印版的T恤衫,腰上系着蓝布围裙。
他被橱窗里?的一件展品吸引,走?进去问价格,老板说这是留着哄女友的,不卖。
那东西很别致,是一个奶粉竖纹的高花瓶,口大身小,紧凑到本身就很像一捧花束,画风也清新,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和功夫。
曲疏月爱摆弄花草,露台上种?了不少名种?,由她精心?浇灌。
她住进来后,家里?原本当摆设的花瓶里?,几?乎每两天就要换一束花。
隔天早晨,曲疏月照旧被闹钟叫起,起身洗漱。
她举着电动?牙刷,走?到卧室单格出的的衣帽间里?,拿了一套新熨好?的行服。
曲疏月不在?营业大厅上班,一般来说,没?有那么严格的着装要求。
但最近开了会,分管群工部的康行长严抓工作纪律,动?不动?就调监控,看底下员工的着装是否规范。
曲疏月她们综合部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