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又绕到自助设备区,找了一圈:“投诉建议本呢?”
网点主任赶紧拿上来:“这里,刚才我拿去看了一下。”
“要放好。”曲疏月说:“尤其三一五刚过去,人?行一直在强调保护金融消费者权益这方面,柜面和大厅都?要做好文服,投诉渠道要保持通畅。”
“知道了。”
她一路走,手?边拿了个本子写着,丰瑛凑过去看了看:“写了几条了?”
曲疏月直接亮给她瞧:“没有,就记了个无足轻重的,行了吧?”
丰瑛笑:“行,曲主任关照我们,晚上单独请你吃饭。”
“吃饭不用了。”曲疏月摆手?说:“我今晚约了朋友。”
大概五点多,她从分行大楼出来,直接回了酒店。
即便是在不肯跟家里张口的日子里,莉娜小姐出入的餐厅,也是京市最时兴,位置极紧俏的,更不肖说现?在回了她的大本营。
曲疏月知道她爱排场,等会儿说不定还?要去听场音乐会,穿着行服像什么样子?搞不好要和餐厅的领班撞衫的,分也分不出谁是谁。
她简单冲个澡,换了身足够镇场子的行头,一条宽肩带收腰的黑色中古裙,外面披一条同色羊绒披肩。
曲疏月走出浴室时,边往耳朵上戴澳白素钉,听见手?包里电话响。
她拿出来,一看是莉娜:“我好了,你人?在哪儿?”
余莉娜坐在车上,看了一眼?酒店的招牌:“就在你住的酒店楼下。”
“等我五分钟左右。”曲疏月看了眼?时间:“现?在就下去。”
“快点啊,肚子饿了。”
曲疏月走出大厅,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门口的迈巴赫。
余莉娜降下车窗,冲她招手?:“这里。”
“不用你喊我也知道。”曲疏月坐上去,关上车门:“这里就一辆豪车。”
余莉娜弹了弹指甲:“在江城,这算什么豪车啊?我们这里人?不藏着掖着,不像在你们那儿,胡峰天天就开个帕萨特。”
曲疏月松了松身上的披肩:“那你要他开什么 ?开库里南招摇过市啊?怎么可能。”
“哎呀,哎呀。”余莉娜像忽然被戳了心窝子:“艳阳高照的天,提他干嘛,晦气。”
曲疏月往车窗外看了看,太阳已经落山,大团乌云都?走到了一处。
她故意很懵懂的口吻:“就快下雨了,哪儿来的艳阳高照啊?”
“你烦不烦?”余莉娜撅了老半天嘴:“别说他了好吧。”
司机一直往常熟路开,老道地停在一栋两层高的样楼前。
曲疏月下车时,微仰脖子看了看,整栋楼隐蔽在茂密的泡桐树中,门口的两根罗马柱高高耸立,两扇红木框玻璃门紧闭着。
如果不是莉娜带她来,光是她自己路过这里,根本不会想到是个吃饭的地方,还?以为是久无人?住的废宅子。也许哪一户远渡重洋的人?家留下来的。
余莉娜挽着她往前走:“这是江城这两年,位置最难订的餐厅了。”
曲疏月往里扫了一大圈:“看出来了,大厅里连位置都?没有,怎么会好订?”
她讲了个冷笑话,余莉娜咂咂舌:“吃饭的地方在后院呀,这里的厨子每个月就开三次火,不是熟人?不放进来的。”
曲疏月瞪大眼?睛去看她:“那他们还?挣什么钱?喝西北风当饱呀。”
她虽然不爱应酬,但在京市也参加过不少宴会,掌勺的厨子也都?是顶难请动?的。
可也没有谁像这边这么离谱,一个月才做三回菜的。
余莉娜冲她眨眨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个等会儿,也不过就是一道菜的功夫。
那道冬瓜笋干汤端上来,曲疏月尝了一口,惊道:“燕窝的味道?”
她紧着拨了拨碗内,确实?不见半点燕窝的影子。
余莉娜笑:“现?在知道人?家的本事?了吧?”
“这怎么做的?”曲疏月抬起?头问:“太厉害了吧。”
余莉娜耸了耸肩:“我要知道不是成大厨了?”
吃完这顿饭,曲疏月擦了擦嘴问:“还?有什么安排啊?是不是就送我回酒店了?”
“哪能啦。”余莉娜拎起?包,示意她起?身上车:“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满意。”
余莉娜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会所,走到门口,曲疏月就被霓虹灯闪着眼?睛了。
她用手?包挡了挡:“好刺眼?。”
“那你别放下来了。”
“为什么?”
“到了里面,你更睁不开眼?睛。”
“”
曲疏月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