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抬起了眼。
“刚才那个人之前来我家送过外卖,而且我有次半夜下楼拿外卖,感觉楼道外面有动静,但往外看又没有人,像是故意躲起来了在等我开门。”沈伊苒简单和他陈述了下她的猜想,然后从兜里摸出了钥匙,边开家门边说:“不过这事还是要等警察来调查才能搞清楚。”
“不管怎样,你这两天也不要再在这里住了。”他严肃道。
“新房子没那么快能找到的。”沈伊苒弯腰从鞋柜里拿了双出差装回来的酒店一次性拖鞋,丢给了他。
“你可以去酒店或者朋友家住。”周砚尘瞥了眼她拖鞋上印着的酒店名。
“再说吧。”不想和他探讨这个话题的她含糊应了声,就岔开了话题,“周总您沙发随便坐,我去给你找条毛巾擦擦身上的水。”
在她脚步匆匆走去卫生间后,周砚尘环顾一圈她狭小的客厅,除了沙发,就是一套简易的餐桌椅,放在了开放厨房的旁边。
没有电视,也没有茶几,甚至连窗户也没有。
只有个毛玻璃推拉门,隔开了她睡觉的卧室。
他不禁蹙了蹙眉,坐到了她吱嘎作响的皮沙发上。
然后低头扯了下暗红的衣袖,检查了下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
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疼痛感并没有一丝的减轻。
而且他怀疑自己在和那黑衣男的僵持中扭到了手腕,现在稍微一用力就疼得要命。
他试着转了下手腕,眉头拧成了一团。
但听到她脚步声下一秒,他立马松开了眉心,扯下了袖子,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她养在厨房窗台的仙人掌。
“不好意思,我家没有新毛巾,不过这条我之前只用来擦脸,昨天刚洗过,还是挺干净的……”她有点窘迫递了条粉色的毛巾给他。
“没事,谢谢。”他并不在意地用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水和湿漉漉的头发。
“那个……你要不湿掉的外套也脱一下吧,不然容易感冒。”
她瞥了眼他始终没用的右手,还是想确认下他藏在衣服下的手腕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他动作微微滞了下,缓缓撩起眼皮看向了她:
“脱了也一样,我里面的衬衫也是湿的,总不能都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