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换了床, 还是因为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个尴尬瞬间?。
早知道她就在他说?不用再?帮忙的时候乖乖点头?走人了!
可他为什么会……她也没有撩拨他啊!
更何况两人已经分手三年多了,再?浓烈的感情也会像在沙滩上写下的誓言, 被?时间?的潮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说?不定这只是个巧合,毕竟男人这种生物,一天能硬八百回。
沈伊苒默默下了结论,将半张脸埋进了酒店暄软的羽绒枕头?里,强迫自己不要再?继续思考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了。
毕竟她也没有任何想和他复合的期许。
甚至从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清楚地知道,两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而她只是把这段感情结束的时间?擅自提前了而已。
在将大脑里杂乱的思绪清空后,她终于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可潜意识却没有放过她,将她扯入了与他有关的梦境里。
梦里的他也没有穿上衣,正戴着耳机靠坐在她的床头?,低头?在手机上看?着什么。
耳边只有蝉鸣和空调制冷的声响,微熹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将眼前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她翻身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利落分明的五官轮廓,却莫名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切。
似乎是听到了她转身的动静,他摘下耳机,偏头?问?她:“吵醒你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迷茫地眨了眨眼。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他有点好笑地睨了她一眼,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你睡迷糊了?”
“不是……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她有些迟钝地从床上坐起了身。
“分什么手?你怎么突然和我开起玩笑了。”他蹙了蹙眉,放下了手机。
“我没和你开玩笑。”她抿了下唇,嗓音干涩道,“我们三年前就分手了。”
周砚尘愣了下,继而眉头?一松,笑了起来:“你确实是睡迷糊了,三年前我们还没认识呢。”
“……”沈伊苒大脑有些混乱地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他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低头?吻了下来。
席卷而来的濡湿与滚烫,缠住了她的唇舌,淹没了她的意识。
渐渐的,她也忘记了两人已经分手了的事实,手攀上了他宽阔的肩膀。
窗外始终未完全亮起的天光模糊了时间?概念,她半眯着眼,在旧日?欢愉的幻影里浮浮沉沉,直
到瞥见他的结实的背肌,被?她紧紧扣入的指甲划出了一道红痕。
她心一惊,脱口而出道:“不好意思,刚才指甲划到你了……”
“没事。”他低喘着,撩起了眼皮,嗓音喑哑说?,“反正每次做,你都跟个小猫一样,得在我身上抓上几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
“太什么?”他明知故问?地坏笑了下,缓缓抬起她的脚踝,将她后背抵在了床头?,鼻尖靠近了她的脸。
她脑袋慌乱往后一撤,结果砰地一声撞在了床头?墙上。
一瞬间?,她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但翁翁作响的大脑让她恍惚了会儿?,才意识到她的确是回到了现实世界,而她脑袋已经从枕头?上跌落,磕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靠……她这梦做得也太荒诞了一点吧!
虽然梦里那句调情的话,他过去?也确实同她讲过。
但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而且无论她的潜意识是否还在留恋,现实的理智思考都会让她冷静下来,这一点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沈伊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拿起枕边的手机,瞥了眼时间?——
才刚过早上6点钟。
罢了,她再?躺下睡个回笼觉吧,不然连着两晚没休息好,她明天上班不得困成狗。
结果她这一睡,就又睡到了快中午,醒来一看?时间?,沈伊苒有点紧张地扫了眼微信。
在确认周砚尘这一上午并没发她任何的求助信息后,她才神经放松下来,慢吞吞地走下床,将身上的吊带睡裙换成了运动服。
其实也不只是因为要在周砚尘面前避嫌的缘故,她之前独居时也爱穿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当家居服,便宜又舒适。
反而当年和他同居的时候,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她会穿一些显得乖巧可爱成套家居服,睡裙也不会挑偏性感的吊带款式,即使吊带裙在夏天里穿起来更凉快。
换好衣服,沈伊苒拢起披散在背后的长发,简单黑皮筋随手一绑,走去?卫生间?开始了洗漱。
因为她的卫生间?和他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她边刷牙,还边竖起耳朵听了听他那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