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有些受宠若惊道:“少爷说有个生意伙伴今天要来,好像也是夫人您之前的同学。”
闻修然这个狗东西竟然真的让林白来了。
还真有人在自己头上种草!
沈言咬紧后槽牙,面上挂着笑,一双桃花眼像狐狸似的眯起来打量搬到客厅的纸箱子:“吴妈知道那些是什么吗?”
“这是少爷吩咐从老宅子拿过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好像待会儿就得拆开了。”
沈言点点头,有些无聊地转了转手上的钻戒,因为戴的时间久了,无名指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白痕。
会是什么,难道是老宅子收藏的那些名贵文物?或者是a氏集团的商业版图?
alpha占有欲和领地意识都很强,在竞争者面前总是像个屁股炸开花的雄孔雀,搞笑得很。
“别咬手指。”一只戴着戒指的手伸过来。
闻修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皱着眉捏着他的手指,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喃喃道:“还好没咬到肉。”
“你……”沈言挑眉,调整一下语气,尽量让自己说起来不要像阴阳怪气似的,他很认真地问:“你为什么会穿这身衣服?”
闻修然闻言愣了愣,然后笑着俯身贴过来:“怎么?我穿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不是。”沈言立刻扯开话题,双手交叉打量着闻修然。
“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不喜欢穿浅色系的衣服。”
为什么今天穿一身白色西装,明明柜子里深色高定西装有一大堆。
沈言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瞬间有些了然。
“你喜欢就好。”闻修然单膝跪地,整理着沈言的衣领,有意无意地擦过昨天刚刚标记过的腺体,将阻隔贴撕下来,几丝淡淡桃香味从伤口处飘出来。
“待会儿好好叙叙旧,虽然你们之前关系很好,但都是陈年旧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说最后一句话时闻修然加重了语气。
在闻修然转身时,沈言倒吸一口气,他受不了闻修然现在这副样子,明明恋爱期间还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小男生,也不过几年,现在怎么天天都发癫找事情?
几个工作人员拿着工具拆开纸箱,露出了一个画框的边角。
沈言一瞬间了然,面无表情推着轮椅准备离开,却被闻修然笑眯眯地拦住,不容拒绝地把他抱着走到大厅沙发上。
或许闻修然是故意要让自己看到,但就算沈言不看,也知道这些画是当初自己的大学作品,说不定就是闻修然当模特的那几幅画。
吴妈笑着从门口匆匆赶过来:“林少爷来了,现在要不要把饭菜给端上来?”
“先去把画挂上。”
“好的少爷。”
大厅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外的绿意与阳光毫无保留地引入室内,窗帘随风轻舞,米白色的沙发上散落着几个手工编织的抱枕。
任由旁边的人如何忙碌,沈言都未抬起头,家事他是从来不上心。闻修然又不让他单独出去,他的腿有旧疾,时不时还隐隐作痛,更不方便活动。
闻修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爱自己,会大办自己的生日宴,会为自己准备惊喜。撇开地下室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还有之前办的蠢事,闻修然也算得上一个称职的丈夫。
沈言偶尔自己也会看着抽屉里一堆银行卡和房产自我催眠,自己奋斗那么多年,想要的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去纠结那些缥缈的感情。
饱暖思淫/欲,人本性就是贪。
他又开始自我洗脑了,想到这里,沈言没由来地笑出了声。
“沈言?”
一道声音把沈言从回忆中扯回来。
沈言侧头朝门口看去,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看向来人.
alpha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款,吊儿郎当地抬脚走进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走上来几步,围着沈言仔细打量,嘴里啧啧有声,像是在看自家流落在外已久的收藏品。
他还未看多久,就被身后的男子拉开了。
“许先生,不要这样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林白淡淡了一句。
沈言抬起头,林白恰好也在看向他,目光恰好交汇。
“林白,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许鹤双手插兜摇摇头,转头压着声音和林白说:“又见到活的了。”
林白和善地笑了笑,沈言也跟着尴尬一笑。
不是他不想多说话,但对他来说,少说比多少强,不说比少说强。
许鹤接着摇头感慨,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表现得淋漓尽致:“之前听说,你逃婚之后还在外面找了小三,我以为闻修然早就把你沉塘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活蹦乱跳的,这样看来,他对你绝对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