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已经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了,”骨女恳求道:“求您饶了我吧。”
鲤伴的金眸一转,他扫了她一眼,奴良鲤伴瞧了眼歪头的黑猫,猫猫咧着嘴笑,饶有兴致的看着骨女,鲤伴状似宽容地挥了挥手,嘴里说道:“走吧,我依前言放你走。”
“谢大人!”骨女飞快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跑去,她皮下的骨头绷得紧紧地,提防着来自身后的袭击,鲤伴一点动作也没有,黑猫拍了拍喜助,扬扬头,喜助将黑猫的酒盏重新放在矮几上,喜助把酒盏送到了夜一的猫头边,鲤伴给黑猫倒了杯酒。
骨女拉开茶屋的木门,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一道灵力劈头盖脸地击飞而来,骨女的妖力在身后护卫着,她压根没想到袭击会从屋外袭来。
骨女被这浓郁的灵力击打得飞了起来,重重砸在茶屋的竹席上,人皮破裂,露出里面泛出乌黑色泽的骨头,奄奄一息至极,她怨恨地看向鲤伴,艰难地说道:“你,言……言而无信……”
鲤伴给猫倒酒的动作顿了顿,他瞧向骨女,眉梢一挑,说道:“我放你走了,”骨女看向捻着符箓向她走过来的阴阳师们,鲤伴说道:“我和阴阳师与巫女又不是一路的。”
他们不放你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骨女心口一堵,一道符咒飞落在她额顶,下一秒,骨女就嗝了屁。
阴阳师站在门口,穿着狩衣戴着立乌帽子的花开院晋一看清了屋里的人,这人甚至没有花费一秒,指着茶屋主座后的奴良鲤伴,手指颤抖:“滑……滑头鬼!奴……奴良!是你!”
鲤伴看向为首的阴阳师,他睁开的眸子一眨,道:“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们家把家父的画像挂在哪里了?”
什么仇什么怨,也就蹭了你家一顿饭!
花开院晋一收敛住惊叹的表情,他立于茶屋门口也不入内,回答道:“您父亲的画像挂在书廊的入口,进门就能看见。”
“大人……”花开院晋一身边的阴阳师问道:“这妖怪放着不管可以吗?”
“这位是奴良大人,神道不会与奴良组为敌,”花开院晋一慢慢说道:“奴良大人协助吾等击杀骨女,在下谢过了,”花开院晋一继续说道:“只是在下有个小小的心愿。”
花开院晋一心里暗道:说得好像我们打得过一样。
“请说。”奴良鲤伴回应道。
“城内商铺都是小本经营,”花开院晋一义正言辞:“您吃饭,请付钱。”
奴良鲤伴侧身坐在矮几后,姿势放松,动作优雅,嘴里这样应道:“哦。”
对一个滑头鬼说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
花开院家的阴阳师瞧了眼屋里的人,他心下做了决定,此前,四枫院和玉藻前住进了内城,奴良组的大将既然离开了浮世绘町进了此城,必然是为了羽衣狐的事情,牛鬼城刚破上没有几月,那个狐狸手持四魂之玉碎片难道又复活了吗?
“您若有有关羽衣狐的新消息,”花开院晋一客气说道:“请尽快派人转告神道。”
奴良鲤伴略一颔首,在花开院晋一的带领下,一大群阴阳师和巫女就离开了。
这是,犬夜叉拉开茶屋的后门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犬夜叉看了眼瘫成一片猫饼的夜一和沉迷撸猫的喜助,说道:“嘿,小子,你挺厉害的嘛,驴得骨女一愣一愣的。”犬夜叉在矮几边坐下来,闻着猫猫嘴里喷出来的酒味,说道:“我都没有看出来,你是个妖怪。”
“多谢称赞,”此时,鲤伴手里端着酒杯,他看了眼动作豪迈的犬夜叉,鲤伴说道:“我不是妖怪,我和你一样,都是半妖。”
犬夜叉有些吃惊:“你是半妖?”
“不错,我的母亲也是一个人类,”鲤伴瞧了眼犬夜叉:“你的兄长没有跟你提及过吗?”
犬夜叉没好气地说道:“杀生丸瞧我都不带正眼的,杀生丸瞧不起我,巴不得我死了,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是吗?”鲤伴未加置评,他说道:“杀生丸巴不得你死了?”鲤伴笑了一声,他说道:“你有想过吗,犬夜叉,在你母亲死后到你成年为止的漫长幼年期里,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遇到必死的死局?”
“什么意思?”犬夜叉心里一梗。
“我听说,半妖会在一整月的某一天变成人类,哦,当然了,我是因为继承父亲的血脉是个意外,”鲤伴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也会在某一天遇到想吃了你的妖怪不是吗?你难道没有遇到过那些妖怪追着追着就???有追了的情况吗?”
有……有的。
“你是说,杀生丸?”犬夜叉有些激动:“这不可能!”
“虽说有些失礼,犬夜叉,”鲤伴说道:“家父和我都遇到过几次,在山崖上吹风一吹一晚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