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半晌才回神,断然道:“这不可能!”
“呵,”金发犬妖随意地耸耸肩:“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近些日子殿下与几位大人都在,你可以去与他们当面对质。”金发犬妖瞧着远处,鼻头翕动了一下,他说道:“我就不跟你闲聊了,我还要巡逻一个时辰才能下值。”
说罢,金发犬妖揣着手,脚步加快往前走去。
而此时,犬夜叉从浑浊的气味里闻到了一种熟人的气味,杀生丸、奴良鲤伴、修罗丸、玉藻前,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刚刚那个犬妖走在花街正道上,而他们已经走进了通往花街后方的小巷,而犬夜叉辨别得清楚,气味就是从不远处的宅邸里飘出来的。
犬夜叉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混在这些人气味里的,还有浓郁的酒味。
戈薇看着大开的宅邸大门,她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庭院间绿荫错错,看不清宅邸里的景象,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男声在他们耳畔响起:“进来,别在门口愣着。”
戈薇一愣,挠了挠头,一行人沿着鹅卵石路走到宅邸边,木廊边边上蹲着一只只手可抱的雪白狐狸,那狐狸抬眸看了眼来人,道:“请随我来。”雪白狐狸原蹲坐着,慢吞吞站起身,一个踉跄。
犬夜叉闻见了狐狸崽子一身的酒气,晴明原地抖了抖毛,慢吞吞地在头前带路。
正巧,晴明带着一行人穿过木廊,走进临近庭院的和室,犬夜叉分明嗅闻到,杀生丸的气味愈来愈重。
“唔……”珊瑚看着小狐狸崽子蓬松毛绒的大尾巴,自言自语:“好可爱,我能抱抱你吗?”
只听见一声嗤笑,众人看向和室里优雅侧坐的西国王储,白裳红樱的贵公子手里端着一盏酒,他开口就说:“他可爱?他和可爱这个词有半点关系吗?”
这只一肚子坏水的狐狸。
闻言,奴良滑瓢与奴良鲤伴哈哈大笑起来,巴卫瞧了眼耳朵抖了抖甚至都懒得反驳的平安京守护神,小狐狸瞥了杀生丸一眼,慢悠悠穿过和室,走到了一大只趴在木廊边的白犬身边。
白犬巨大的脑袋搁在侧坐在木廊边的玉藻前的腿上,一头犬蔫蔫的,眼皮耷拉着,哪怕是一张毛毛脸,犬夜叉一行人也看得清楚,这狗着实是喝多了。玉藻前的手搭在白犬的脖子上,一手托着酒盏逍遥自饮,一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自家犬儿的犬首。
小狐狸走到白犬身边,爪子往前一伸,趴在了自家舅舅的身边,他是真的扛不住了。
“你不行了啊,”奴良滑瓢挑衅道:“当年喝趴我和斗牙的劲儿呢,啧啧,这才百坛酒就醉成了死狗了?”
白犬眼皮掀开,没好气地瞥了眼奴良组的一代目:“你以为我闻不出来,你劝我喝的和你喝的不是一个年代的酒,”修罗丸拱了拱自家狐狸的手,玉藻前好脾气地给自家犬儿揉起了太阳穴,白犬爪子拍地:“若不是看在这佳酿的份上,你能喝趴下我?”
杀生丸手托着酒盏,微微仰首,清冽的酒量流入他的唇中,金眸因醉意带着点湿气,白皙脸颊妖纹处泛起一丝潮红。他坐在奴良鲤伴的身侧,半边身子靠着墙壁,很是放松。
奴良滑瓢大着喉咙:“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我喝不过你?”
白犬顶着自家狐狸的手,粗着喉咙吼:“你喝不过我,也打不过我。”
犬夜叉沉默了,他听过了奴良组大将的传说,他也见识过修罗丸收拾他如砍肉切菜般的利索,但这就两个酒后放狠话的酒鬼啊!哪里是什么名传天下的大妖怪?
老头和蠢狗?唔。
杀生丸看了过去,看得犬夜叉缩了缩脖子。
“我打不过你?”奴良滑瓢一把抓起自家儿子放在身边的弥弥切丸:“你说什么胡话?”
白犬从自家狐狸膝上一蹦跳了起来,变作人形,勉强站稳了,大跨步朝着和室中央的刀架走去,一边走一边伸手撸向头发,丢了个什么东西在地上。犬夜叉就听见“嘎缪噶缪”的叫声,冥加就落到了地上。
“哎呀,修罗丸殿下,”冥加努力跳起来,大喊着:“您撒酒疯也不能用丛云牙打架呀!”
撒酒疯——修罗丸脚步一顿,略一侧首,杀气腾腾的眼神落在了冥加的身上,然后修罗丸晃了晃脑袋,腿一软身子朝一边歪去,落进了自家狐狸的怀抱里。
奴良滑瓢晃晃悠悠地努力站起身,眼睛竭力地睁开,弥弥切丸杵在地上,鲤伴啜了一口酒,就看见自家老父亲身子一晃,“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了夫人的滑头鬼倒在了地上——终究还是输了。
“啧,”奴良鲤伴拎起酒坛,看了眼他老头,给自己满了一杯:“真没用。”
杀生丸托着酒盏送到他手边,奴良鲤伴随手就给他满上了,杀生丸轻笑一声:“你劝得不是最欢吗?”
犬夜叉一行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一屋子的妖怪明显关系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