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吃的慢,拿起一个包子撕开,“让儿子入赘?那个焦姑母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管打什么主意,陈妇都觉得对方皮痒,在找抽。
虞归晚也直接,“赶出去,想看热闹的就去村外看,看个够。”
到底是自己开口让她将人留一夜的,知道她心里还有气,幼儿就冲陈妇使了个眼色,陈妇知机,走到外面喊来婆子,让去那边传个话。
虞归晚都发话了,谁还敢留人,看热闹的村民立马将焦姑母一家拽出村,焦姑母哭天喊地赖在村口不肯走,被陈妇的三个孩子拿裹了雪的石头砸,脑袋都差点开花。
第036章 第 36 章
村民站在墙头大声道:“我们这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攀亲戚打秋风的, 还想入赘?呸!不要脸的老货,谁给你那么大的脸敢说这样的话,就算我们要招婿也不要你生的歪瓜裂枣, 还惦记别人的家财,也不怕老天爷降一道雷劈死你!把你们赶出村已经是好的了,你再胡咧咧,定把你这老货的舌头拔下来当下酒菜!”
杀过盗匪的南柏舍村民没有哪个是好相与的,一人一句都能把焦姑母一家骂的淹没在口水里。
焦姑母人老脸皮厚,被骂了还叉腰跟村民对骂,说南柏舍是土匪窝,抢占别人家的房屋田地, 她侄子一家说不准就是村民合伙害死的。
这种话哪里能混说的, 传到县太爷耳朵里成什么了?村民都是官府安置过来的,有登记造册,如果村民是谋财害命的盗匪,岂不是暗指官府跟盗匪勾结!
“别说了!”焦姑母的老头脸色铁青,狠狠扇下去一巴掌, “你是想把我们一家人都害死啊!还不快闭嘴!”
焦姑母的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坐在地上哀嚎, 要死要活。
焦姑母的儿子都是烂赌鬼, 在当地欠了一屁股债, 拿家中的地契抵押借了折子钱, 光每日利钱就能要人命, 还不上,房子也被债主收了, 焦姑母撒泼打滚都没用,那些来收债的可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狠角色。
情急之下焦姑母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侄子在南柏舍, 也知道侄子一家被盗匪杀了,这不正好,房屋田地说不定就能归她,所以带着一大家子气势汹汹杀来,结果一点便宜都没占着,还狠狠丢了一把人,走的时候被人指指点点。
焦姑母捂着被打肿的脸,回头怨毒的看向村口大门。
当然,经过此事,南柏舍寡妇的凶名传的更盛,也让那些心里打着算盘又没胆子的人歇了想借着入赘就占她们家财的念头。
背地里都说焦姑母一家着实可怜,老家回不去,来投奔亲戚也不成,亲戚没了,留下的房屋田地说被人拿去就拿去,都没地说理,就算焦姑母有错,可她终究年老,该体恤一二才是,南柏舍的村民也太不近人情,大雪天就将人赶出来,当真是心狠,这样的女人若是娶回家,还不翻了天。
外面传南柏舍的话可不好听,但没有一个村民在意,图那些虚名做什么,日子过的好坏只有自己知道。
虞归晚将陈妇找来,是让她带人去府城。
“有事要你去办,带去的人嘴巴要严,机灵点的。还有,以后你和妙娘听幼儿的指派,她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该问的也别多问。”
“是。”
隔天陈妇和妙娘从村里带走二十个妇人,全都是身手好话又不多的,她们先去县城找高脚,再由高脚带她们去家眷要南下的富户家。
马车、仆从、干粮、银两都已备好,家眷们带着丫头坐马车,陈妇等人则骑马一路护送,高脚的妻儿也在其中。
跟出来的野狼有三十头,它们没有露面,其实就连陈妇也拿不准它们是否跟着,队伍里只要妙娘能吹响虞姑娘给的那支银色短笛。
这一路上除了风雪大些,走的慢些,倒也还算顺利,将家眷送到地方,她们就去了府城.
与此同时,距河渠县城几十里外的小坝村,遭了一股从燕州流窜到庶州的盗匪洗劫,有胆子反抗的青壮全被杀死,其余村民被集中关在地窖里,稍有姿色的媳妇姑娘被当成窑妓供这些盗匪取乐,有两个不堪受辱的已经撞了墙,盗匪嫌晦气,就将她们的尸体丢到外面树林。
匪首搂着瑟瑟发抖的少女在喝酒,他的一个手下走进来凑到他耳边道:“大当家的,地窖里有个糟婆子说她知道有处地方粮食多,还有未经人事的水灵小娘们儿,离这也不远,守村的多是寡妇,没多少青壮。”
“哦?”匪首将少女推开,“真的?把那个婆子带上来!”
“好咧!”手下答应着就去带人。
婆子不是别人,正是从南柏舍离开的焦姑母,她一家本是要投奔别的亲戚,还没到地方,半路上就碰了盗匪,老头和两个儿子死了,剩下小儿子也投靠了盗匪。
很快焦姑母就被带上来,瞪着俩往外凸起的眼珠子向匪首说起南柏舍。
“那些骚寡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