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借着衣袖的遮挡握住她的手,“难为你了,若不是为了我,你本可以现在出关,关外天大地大,你可以在那过得逍遥自在。”
她反过来跟幼儿十指相扣,“留下也不见得没有活路,我本事大,上哪都能活得好,也能将你照顾得很好。”
幼儿低声笑起来,心里头跟灌了蜜似的,甜丝丝。
“再往前走走,我好像听到有蛐蛐声。”
“哪有蛐蛐,分明是狗叫。”
“刚还说自己本事大,怎么现在连蛐蛐和狗叫都分不清楚了。”
虞归晚哼一声,也不分辨,等走近一瞧,可不就是个肥嘟嘟的狗崽藏在草丛里学蛐蛐叫,也不知它是成精了还是怎么,学的惟妙惟肖。
古有善口技者,今有擅模仿蛐蛐的狗。
她双手换胸看幼儿瞠目结舌的将狗崽提起来,叠声惊疑这怎么可能,分明听到的是蛐蛐声,怎么变成了狗崽。
“我就说是狗叫声,你不信,还质疑我,现在怎么说?可要为自己刚才的急于下结论道歉?哼,我耳朵好着呢,一听就知不对劲,它模仿的像,终究不是真的蛐蛐,蛐蛐的声频……算了,没什么,反正你没猜对……唔?!”
还没说完,就被幼儿以吻封嘴。
竹骨扇挡在侧边,别人只当她俩是在说悄悄话,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幼儿的口脂是用鲜花汁子调匀的,有天然的花香,很好闻,虞归晚刚要伸舌头,幼儿就放开了她并退后一步。
“这就算是道过歉了,再喋喋不休我就……”
“还没亲完。”虞归晚打断她的话。
幼儿一噎,真想劈头盖脸给她一顿好骂,“你这人……这还是在外头,廖姑她们就在那边看着,你还想怎样?”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幼儿也不忍心,软下语气哄道:“好了好了,我也走累了,回去吧,回去你想怎么着都成。”
她双眼发亮,“真的?”
幼儿将竹骨扇塞她手里,不理人了,自己往回走。
她追上来,“生气了?”
“哪有,”幼儿放缓脚步,“我才不舍得跟你生气,你……”
“什么?”
幼儿摇摇头,将未尽的话藏回心底,牵过虞归晚的手一道回家去。
独独对她用了真心的人,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捧着才好。
“你离开的这些天,我日夜都想你,夜里也辗转难眠,总没有你在身边时安心。”
第062章 第 62 章
浴桶中水波荡漾, 留香的花瓣被抓的四分五裂,随即从掌心脱落,那只连血管都清晰可见的手也脱力般沉入水中, 屏风格挡住的室内只余急促的喘声。
她靠着桶壁,乌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脑袋枕着手臂,侧头盯着幼儿,目光流连在这具娇嫩的胴体上
回想这具身体附在她身后时又是何等的柔软温香,仿佛置身在云端,自己被绵软包围,越是想要挣扎越发现自己使不上劲。
这种感觉是可怕的, 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她也不该沉溺其中,可她就是难以自持的堕落下去,什么都不顾了。
纤纤素手抚上她被热水泡得发红的伤疤,她往旁边让了让,却被幼儿拉住, 极为疼惜的揽入怀中,粉唇印在她的颈侧, 然后落到锁骨, 盖了原来的旧痕。
片刻后, 幼儿抬起头与她鼻尖相抵, 柔声细语着问:“可尽兴了?”
她舔了舔嘴唇, 意犹未尽:“我出门十二天,要尽数补回来的。”
幼儿笑看她, 道:“你若想就此要了我的命,那就尽拿去。”
她不说话, 拨弄着幼儿腕上的镯子,整个人悠闲慵懒,像只餍足的猫儿。
瞧她这样,幼儿只得心软道:“水凉了,泡久了对身体不好,起来吧,回床上去,想怎么着都依你。”
屏风后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是几声娇笑。
守在门外的婆子倾耳细听,确定主子和姑娘已沐浴完毕回了里间,才推开门轻手轻脚进来将浴桶抬出去,又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地上的衣物。
即使心中有所猜测也不敢多言,各人的嘴巴都闭得紧紧的,全当不知晓。
等房门重新合上,幼儿才松开捂嘴的手,眼角沁出的热泪滴入虞归晚的肩窝。
她趴在虞归晚胸口,嗔怪道:“你这个要命的冤家,真是一刻都等不得,婆子们还没有走你就乱来,下回再这样,看我怎么惩治你。”
闻言,虞归晚一丝歉意也无,还将右腿抬高,脚腕赫然戴着一只银制的铃铛镯。
方才若不是幼儿死死摁住这条圈在自己腰上的长腿,铃铛的脆响怕是已经让婆子们全听了去。
幼儿到底脸皮薄,这样放浪形骸的事藏于闺房倒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