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活着的同伴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具没了呼吸的尸体,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脖子上那几个刺眼的紫红手印足以让人忍不住发抖。
他们往后退,整个人都紧绷的提防着虞归晚会突然生扑过来,会以同样的方式将他们活生生拧死。
这个景宁侯要他们查的女子,此时此刻已让他们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明明看不见有什么,却总觉得她周身有一层层黑压压的雾,其中夹带着猩红,像是汹涌翻滚的人血化成的猛兽在向他们冲来。
求生欲在此时爆发,他们抖着声和盘托出,“是景宁侯派我们来的!侯爷让我们跟踪你,好找出南柏舍的秘密。”
虞归晚没急着动手,疑惑:“秘密?”
“盐矿!侯爷知道雪花盐是从你手里卖出去的,怀疑南柏舍有盐矿,所以才派我等来调查。”他们想活命,就将事情全交代了。
反水的还挺快,看来那个景宁侯也是不会训人,虞归晚十分遗憾的想。
见她不说话,也没想放他们走,他们扑通跪地,道:“任务失败,我们回去也是个死。”
虞归晚瞥他们一眼,冷道:“关我什么事。”
她本来就是要杀他们的,难不成现在跪地求她放一马?那也太晚了,且她只说过留全尸,没说要留命。
两人急道:“我们知道不少景宁侯的事,只要留我们一命,我们就都说!真的,这些事也只有我们这些算作心腹的人知晓,连大皇子和宫中的丽妃娘娘都不清楚,只要拿捏住了这些,景宁侯也会投鼠忌器,不敢对南柏舍做什么。”
这个倒是让虞归晚有了点兴趣,“他原来想对南柏舍做什么。”
“这……”他们还不想现在说。
虞归晚眼神一冷。
他们再不敢隐瞒,忙道:“景宁侯想要盐矿,敛……敛财用以招兵买马。”
“嗯?”虞归晚挑了下眉,猜道:“他是想造反,自己当皇帝?”
“呃……”要诛九族的大罪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街边买菜这么简单,两人吞吞吐吐半天,在她极不耐烦之后才继续道:“侯爷是有此计划,我们的人就藏在江南,去岁江南发生涝灾,死了很多人,又有暴/乱,陛下派侯爷去镇压民/乱,侯爷就趁机将这些乱民收归麾下,盛都那边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他们还想再说,却被虞归晚抬手制止,随后就有一队人从墙后翻出来。
都是原来陈妇和妙娘手底下的护卫队,比起那两千北境军,这些人才是虞归晚能信任的,这些事让她们知道也无妨。
“将这俩捆回去看守起来,尸体处理掉,隐蔽些,别让村民看见。”
“是。”
妇人们动作麻利的将两人捆住手脚堵上嘴塞进牛车,尸体也用草席卷了抬走,血迹也清理干净。
虞归晚拍拍衣服上的土,又抬起胳膊仔细闻了闻,确定没有血腥气了才放心。
她不想让幼儿知道自己又杀了人,杀的还是景宁侯的人,这可是赵斥的大舅。
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皇帝屁股下的那把椅子也真是有不少人惦记着,这大舅子明面上辅佐赵斥,暗地里却培养自己的人时刻准备着夺位,多新鲜呐。
她冷笑了两声,抱着两只布老虎离开。
第094章 第 94 章
耽搁了些时间, 回到训练场时比赛已经结束了,女子队赢。
廖姑胸前挂一朵大红绸花,怀里抱着赢来的赏银咧着嘴傻笑, 正四处搜寻虞归晚的身影,一瞧见就蹦跶着飞扑过来。
“师傅!”
她这两年吃得好,脸圆了不少,像个鼓鼓的肉包子,不过是黑皮的,因为她晒得黢黑,一笑就露出那口大白牙。
头上新长出来的发茬儿看上去像是顶了只刺猬,绑在额上的绸带被她扯下来拽在手里, 一路丁玲哐当闪过试图将她举起来庆贺的人群来到虞归晚跟前, 仰头睁着两只黑亮的眼珠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师傅,我们赢了!看,”她举起那包银子,“所有银子我都替师傅赢回来了, 一点没亏!”
这里面除了作为赏银的两千两银票外,还有二百两黄金。
如今小徒弟赢了比赛, 虞归晚不仅没亏, 还赚了不少, 场外那些狂热‘球迷’从预赛开始就往她口袋里送钱, 决赛这场更是拼了命往强军队押注, 她作为庄家只需坐收渔利。
拿过钱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她难得在众人面前笑, 道:“既是你们队赢的,理应每个人都有份, 拿去分了吧,今晚我在家中备酒宴庆贺你们获胜。”
自去岁幼儿生辰之后家里也没有再正经热闹办过宴席,那日幼儿问起她的生辰,她哪里记得这些,只说不知道,幼儿也无法,想给她热热闹闹过个生辰都不能。
陈妇等人听晚上有宴席吃,就都大着胆子笑道:“那我们可是要大碗喝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