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唱歌的大哥哥说想要去看看了,我没能拦得住他。”多田野诗乃说道。
作为前偶像,多田野诗乃和歌剧相关性不大。
只有前歌剧演员蛇贺池照,别名唱歌的大哥哥对此充满了好奇心,甚至是带着点见偶像的心情去了。
这就合理了。
蛇贺池照虽然长着一张漂亮的脸,但是有时候表现得像是脑子不够用,这种天然呆的事情的确是他能够干出来的事情。他总给人一种仿佛未经世事的单纯感。
如果是蛇贺池照那就没办法了。
“从一开始不要答应让他们来电视台。”表田里道一边被推,一边小声嘀咕。
没有对付海外黑手党的本事就不要把和黑手党相关的人请过来,这点道理难道都不懂吗?
别看少儿节目主持人这种身份听起来给人一种活力四射的感觉。
即使在电视机里,他们一直都是满脸微笑,仿佛不知疲倦一样,但是那是营业状态。
表田里道本人是巴不得下班的,在电视台里只会被导演压榨,甚至还要被童言无忌扎心。
而且他的同事也没有几个正常的,他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欺负了。
每次回到家,他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身体一并掏空,自己年轻时的梦想被疯狂践踏。
成年人的生活实在是太令人煎熬了。
“这是之后才发现的事情嘛,一开始也不清楚居然是那种程度的人。当时台长那边好像是为了卖东京的一个黑手党的人情,所以给了一个名额,没想到居然热了一个麻烦。”多田野诗乃走在表田里道身后,“这话你可不能让别人听到。”
表田里道得扭头顺便把眼斜到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的地步才能看到多田野诗乃:“你这个家伙是把我当成肉盾了吗?”
在这个国家黑手党是合法化的,有人和黑手党熟悉虽然是一件有点忌讳的事情,但是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倒也不是特别奇怪。
“蛇贺他去见的人是谁?”表田里道开口问道。
“歌唱家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他姓什么?”表田里道看着手机,不确定之后该打什么字。
“不清楚,他的资料当中只有阿列克谢这个名字。”多田野诗乃思考后说。
阿列克谢这个名字在欧洲实在是太过于常见了,常见度就跟在大街上喊一只叫小白或者大黄的狗一样,根本就没法锁定。
表田里道奇怪地想,俄国人的名字一直都很长,之前他看过一些短片,当俄国人开始报名字的时候,本来打算记录姓名的警察直接合上本子翻一个白眼放过他们。
简单的“阿列克谢”实在是奇怪。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剧团和黑手党的关系太近了,也太让人不安了。”多田野诗乃对黑手党有着相当的偏见,毕竟她平时见到的黑手党都是在街上到处乱晃,挨家挨户手保护费,完全让人放心不下的角色。
这样的人会欣赏艺术?
作为前偶像,她觉得骚扰漂亮女孩子的黑手党才更多。
“谁知道呢?”
电视台根本就没有多大。
表田里道很容易就被多田野诗乃推到了目的地,也遇到了熟人。
“体操大哥哥也是来看王子的吗?”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拉着母亲的手对表田里道说道,“想不到啊。”
小女孩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孩童的天真。
表田里道端出自己的营业笑容:“为什么这么说呀?”
“因为体操大哥哥像是脑子里只有肌肉。”小女孩诚恳地回答道。
小孩子真正的发言比成年人的阴阳怪气杀伤力要大太多了,对于成年人,表田里道会骂一句“神经病”,但是对小孩子,他只有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最后他露出了一个扭曲阴暗的笑:“啊哈哈,是啊,以后可不能成为大哥哥这样的人哦。”
小女孩的手指放在嘴边,看着表田里道的表情,成熟地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
表田里道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前面和蛇贺池照说着话的人,他身材挺拔,双腿修长,一头金发在灯光照射下像是金子一样熠熠生辉的,自带一种矜贵美丽的感觉,完美地满足了绝大多数人对王子幻想,周围围了几个小朋友,即使阿列克谢不太想和小孩子交流,但是他只要露出一个微笑,小孩子自会兴奋地笑起来,然后叽叽喳喳地和其他孩子说话。
小孩子不是没有审美,基本的审美是与生俱来的。
长得越好看的人越容易受到小孩子的欢迎,这可真是大自然赤裸裸的偏爱啊。
蛇贺池照压根没注意到表田里道,还在专注地和阿列克谢说话——他这个人就是单线程的类型:“阿列克谢先生,玛丽女士有没有最近来表演的打算呢?”
“她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