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他大概直接敲人闷棍了。
所以琴酒暂时忍了。
“谢谢,但是这不是我的,你可以离开了。”琴酒冷漠地说道,把他不好惹的气场摆在明面上。
绝大多数人就算看到了异常也不会有过来试探的勇气。
表田里道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但是这个勇气应该在和他对话的时候就彻底耗尽了。
琴酒知道,现在只要自己稍稍一推,表田里道就会放弃试探选择离开。
有些人会觉得做一件恶事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因为其他人都会非常积极的阻拦他。
但是琴酒知道就像是基督教的教义一样,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羔羊,是需要别人指引而且缺乏勇气的。
对于他们这法外狂徒来说,这样的存在往往是一个眼神就可以击败的对象。
而且越是人多,漏洞就越多,旁观者效应和从众效应就是这种“冷漠”的精准描述。
表田里道的确生了退却之心。
被社会精心打磨的社畜早就失去了学生时期的那种锐气,只要对面的人稍微强势一点,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说到底群魔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这也不是他的工作内容。
群魔在广义和狭义上都算不上是好人,这样真的很难让他生出他在做好事的感觉,于是更加缺乏坚持下来的动力。
“那……先生你们慢慢干,我就不打扰你们。”表田里道说着就准备爬走。
“等一下。”琴酒喊住他,“你刚刚说什么?”
表田里道的大脑飞速运转,即使这样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值得被喊住的话。
难道是态度不够端正
“你刚刚是不是说你们?”周围的环境太黑了,琴酒看不清表田里道的表情。
不过他根据自己的只是猜到这个人应该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表田里道的头嗡的一声就炸了。
他不傻,能够在这里应聘上主持人的人多少都有点自己的技能。
他立刻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群魔吸引来的不是一批人,而是两批人。
在琴酒之前进去的那个人和琴酒不是一伙的?
琴酒大概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那是谁派过来的人?
现在他们这边还是亮着的,之前表田里道就是通过这光亮找到琴酒的。
如果比琴酒先进去的人回头,大概很容易就看到他们了。
一个暗淡的红光亮了起来。
上方舞台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
表演结束了。
.
安东尼站了起来,伸出手开始鼓掌。
他永远对阿列克谢的每一场表演都保持高度的赞赏。
他身边的人不安地看着安东尼,在群魔首领虽然完全没有任何明示或者暗示的情况下,他们也站起来鼓掌了。
阿列克谢冲着安东尼微微一鞠躬,紫色的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
他没有看向任何人,只看着安东尼。
不过他并没有在舞台上停留多久,只是微微一顿,然后就打算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舞台。
爆炸声轰然响起。
舞台瞬间坍塌。
阿列克谢口袋里的寒鸦惊慌地飞起来,能够被任何苦难击垮的卡夫卡被吓到了。
阿列克谢的手速飞快,抓住了那只寒鸦,并且屈膝稳住了
一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举起手枪,对准了阿列克谢:“群魔的阿列克谢……”
安东尼还没有推开其他人冲过去,舞台上方的钢筋结构也在爆炸中坍塌,阻挡住了视线和道路。
阿列克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人是冲群魔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安东尼的方向。
群魔的首领可是比群魔首领的秘书更加拉仇恨。
他得把这个人引开,不能让他看到安东尼。
阿列克谢拔枪的速度更快,一击命中那个人,在看到他还有行动能力之后,他果断转身,往后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