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口中费奥多尔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不是如同笑柄一般的人?
和安东尼生孩子的那一个人是谁?
这事其实是合理的,费奥多尔在安东尼眼中已经死去,一个死人可以在活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绝对不能留住活人的。
费奥多尔知道有些人会再死前和妻子嘱咐让她放下他,但是费奥多尔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自私之人,他完全做不出那种大度的事情。
他没有说出“你绝对不可以放下我”这种话已经是他最后的道德感在阻止他了。
费奥多尔啃着自己的手指甲,安东尼是他的宝石,他这个恶龙不守在宝石身边,肯定会有无耻的人想要夺走他的宝物。
他这个前夫还在这里呢,他绝对不认同这门婚事!
他还没有死呢!
对,他还没有死呢,算什么前夫?
费奥多尔瞬间想了很多,如果说安东尼找情人是让他愤怒的话,那么他有孩子这件事情才是真的让他破大防了。
前者只是品德问题,而现在则是他有品德问题了。
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已经很挑战费奥多尔的三观了。
他可以杀人放火,但是那对于他来说都事情有客源的事情,可是这种让他发自内心无法认可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没法做出来的。
费奥多尔抓着自己的头发,所以说他那颗头完全没有反应是情有可原的吗?
整天被安东尼放在墙床头,看安东尼奶孩子,绝对已经精神崩溃了。
费奥多尔代入一下就觉得那颗头绝对早就想死了,不管安东尼再做出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法对头产生什么精神冲击了。
不然为什么他对于之前那么多事情都熟悉无睹?
所以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那位欧·亨利吗?
至于契科夫说了什么屁话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哪怕是三岁小孩都应该知道人的血液是红色的。
他又不是吐出一口淤血来,怎么可能是其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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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其实已经做好费奥多尔会生气的准备了,但是费奥多尔完全没有搭理他,甚至都没有用优雅的语气对他嘲讽一顿。
费奥多尔听到了什么?
契科夫抬头看看向了远处的喧哗的中心,先费奥多尔一步准备离开。
费奥多尔现在不找他算账是他运气好。
但是契科夫没走多远,还是绕了回来,从地上捡起了不知道谁掉落在地的鞋子,捅了捅费奥多尔:“魔人!”
费奥多尔扭头看了一眼,并不介意被称呼为“老鼠”的他并没有因为契科夫的举动而生气。
“您有什么事吗?”费奥多尔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仰头看着契科夫。
他那张娃娃脸显得更加地幼齿了,蹲在地上看着他的时候真的有一种乖巧的小孩子的感觉。
但是这是魔人。
契科夫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费奥多尔半张脸上还是他自己吐出的血,可是他的脸色苍白,面部的肌肉过分松弛,一副生无可恋,就这么死了都可以的表情。
要是和费奥多尔说让他和太宰治这个他非常讨厌的人殉情,费奥多尔没准都不会挣扎一下。
契科夫总觉得自己现在要是拿把刀捅死费奥多尔他都懒得挣扎。
“如果你没有精神的话,我就去处理普希金了?”契科夫试探着说道。
对于一个一声来说,能够传播瘟疫的普希金是死敌,也是值得解剖一下的对手。
契科夫大多只杀自己治疗过的人,不过这没关系,大不了他把人塞到异能空间打一顿再治疗。
普希金……
费奥多尔总算想起了自己挑拨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对战的计划,如果没有普希金,那么他的计划就要推倒重来了。
可是他现在执行的计划一大半原因都是为了安东尼。
契科夫觉得自己得到了默许,哼着歌往远处走。
他早就眼馋费奥多尔手下这只带毒的小白鼠了。
然而他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费奥多尔喊住他:“契科夫,您听过欧·亨利这个名字吗?”
“……似乎听过。”契科夫低头叹了一口气,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能趁着费奥多尔这个状态的时候把普希金先剖了。
费奥多尔的肩膀耷拉下来,显得很无力,但是他却站起来阻止了契科夫。
他原本只打算随便一问,却听到契科夫肯定的回答:“不是文学方面。”
“不是。”契科夫看看费奥多尔,皱着眉回忆,“那是我在西伯利亚给人治病的时候听到的情报。”
契科夫陷入了回忆,然后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那是一个危险的人。一个让人不惜游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