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孩子就不会生父母的气?他们家并不禁止生这种气。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以不认错,但是心里一定要清楚。
玛丽还惦记着费奥多尔之前对她的评价。
他们家别的不说,但是在执着方面都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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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没有躲开格里高利的手,而是任由着格里高利抚摸着他的头,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会背叛我,但是并不是没有瞒着我。”
这种年长的人大多都有一个毛病——护犊子。
“我对死屋之鼠的了解并不多,但是能够让其他人费力去调查的组织肯定有自己的特殊之处,我并不想听到你们在他们手底下丧命的消息。”格里高利安东尼的脑袋上,那双手还在摸着安东尼的头,安东尼也挺享受这种抚摸的,所以他也没抗拒。
这样的抚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没那么有攻击性了,甚至看起来有点乖巧。
就像是在恐怖片上加了一个粉红色的滤镜一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可爱的感觉。
“如果死屋之鼠真的伤害了你们,那我觉得我会彻底疯掉的,把死屋之鼠的首领剁成泥都不奇怪。”
安东尼说这话十分认真,他有做到的资格,而且以他平日里的精神状态也完全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格里高利和玛丽对这种发言已经完全麻了,一开始他们还想着做点挣扎,但是后来发现安东尼以这种精神状态才能活得更好,所以干脆就不管了。
不管是信仰还是规则,其实还是他们的生活更重要。
安东尼家里的传统就是这样。
费奥多尔觉得他们是传统的,实际上他们很多想法已经很大逆不道了。
想结婚就结婚,不想结婚就不结,无视一切生存压力,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他们遵守规则是因为喜欢,而当他们不喜欢的时候也自然就不遵守了。
这是一条困难的路,但是他们都愿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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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费奥多尔觉得杀人可以,但是挑战别人的婚姻不合适一样,玛丽对安东尼这话也没有发表什么评价,反而开始思考起这个提议。
玛丽想起费奥多尔说的那句话。
费奥多尔对她进行的是纯粹的侮辱,她长这么大都没听过有人敢这么评价她。
如果费奥多尔是以安东尼平日里抱着的那颗头那张脸说这句话,玛丽都会气到半夜起来扎费奥多尔的小人,更被说费奥多尔是用那张丑到令人心碎的脸和她说这句话。
玛丽当初在费奥多尔面前还能表现得风轻云淡,但是时候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都忍不住咬紧后牙槽。
格里高利是个好脾气,但是她不是。
“剁了他吧。”玛丽……或者说本名玛丽·安娜·米利托佩乌斯的女人发自内心和处于私仇地说道。
费奥多尔没记住她的长相还情有可原,他们认识的时候玛丽已经老了,她早已不复年轻时的貌美了,而她也听安东尼说过很多次费奥多尔在这方面记性不太好的事情,她早就包容了这件事。
大概很多人都没法想象一个老人年轻时的容貌是多么美好,苍老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个标签。
安东尼狐疑地看向玛丽:“你和死屋之鼠有点联系?”
玛丽看向安东尼手里抱着的那颗头。
安东尼警惕地看着玛丽,像是警惕她在他年幼的时候勒令她扔掉那些安东尼觉得有意思,但是在成年人看来糟糕的破烂玩意一样。
安东尼其实还是清楚费奥多尔在其他人眼中的地位大概就是这样的破烂玩意,除了可回收垃圾桶可以先排除外,很难决定这颗头是有害垃圾、厨余垃圾、不可回收垃圾还是生化垃圾。
“没臭,他没臭。”安东尼抱紧头对玛丽说,说到这里,他还有点不自信,把头端起来闻了闻,“他都没烂。”
玛丽捏住鼻梁。
她只是在看费奥多尔的头。
费奥多尔的这颗头是不是还有意识呢?
这个想法听上去有点扯淡,毕竟众所周知,人被砍了头就会死。
然而除了这颗头以外的、属于费奥多尔意识出现了,谁说奇迹不能再发生的呢?
玛丽自己就是因为异能才复活的,她愿意相信异能能够带来一切奇迹。
她之前没有追击太宰治不仅仅是因为她主攻远程攻击,还因为她和格里高利根本没法抓住太宰治,如果太宰治的消除能力真的是接触生效,那么他们在触碰到太宰治的时候就会消失。
太宰治大概以为只有阿列克谢是异能体,实际上他们中只有安东尼一个人是活人。
这颗头没意识和这颗头有意识是对于玛丽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个涉及到了她对费奥多尔的评价。
安东尼并不安全,费奥多尔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