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吐出一口浊气。
他的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
安东尼刚刚就踩在这里。
当他被安东尼踩住的时候,他有一种强烈地和安东尼链接的感觉——一种仿佛审判降临的赎罪的快感。
正在地下室忙的工作人员茫然地看着再次出现的费奥多尔,抬头望望天花板。
他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他做梦还在工作?
等他再次低下头的时候,那个苍白的少年已经再次消失了。
工作人员甩甩自己的脑袋,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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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沙,你说我们用不用把他强行送医院治一下。”玛丽·安娜坐在沙发上,严肃地说道。
格里高利捂住自己的脸:“不太好……安东绝对会生气的,而且医院倒是得能关住他啊。我们赞同,但是阿廖沙不会同意的。”
阿列克谢就喜欢粘着安东尼,基本上是安东尼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三观跟着安东尼的想法跑。
从小跟着精神不正常的家长,长大了也很难说精神健全。
格里高利和玛丽·安娜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他们两个都助纣为孽了,好像也没什么话语权。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玛丽·安娜忽然看到安东尼又从房间探头了,她心有所感地看向门口。
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换另一群人、另一个场景,这种仿佛时光倒流的样子会激发人类心中对未知的恐惧。
但是安东尼没有。
安东尼甚至是有点快活地蹦去开了门。
玛丽也没有。
她甚至有点心累地看着安东尼,连枪都没拔出来,就看到安东尼开了门,轻车熟路地让战利尸体加一。
“格里沙,这日子没法过了……”玛丽·安娜瘫在沙发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