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坟墓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但是对于群魔来说就简单多了,更别说这并不算是什么坏事,甚至算得上是慈善。www.beida.me
当时警察没有把工作做好,当事人死的也太快了,费奥多尔对于自己的死亡早有安排,但是安娜没有,所以在漫长的流程过后,把人分开埋葬了。
至于安娜本人愿不愿意?
这事只要问安东尼,安东尼不用思考就会给出肯定的答案。
安东尼有着她的记忆和性格,安东尼的回答就是她的回答。
群魔的首领是个异能的事情还没有传开,一切进行得都相对顺利。
……只是在外界看来是这样的。
实际上安东尼都快被累了个半死。
这涉及到证明安娜是安娜、找到合适的殡葬公司、和修道院联系好、与警察把事情捋顺清楚。
这一切阿列克谢都没有帮忙。
他的贴心小秘书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更想要安东尼陪着他,也想要证明他对安东尼真的很重要,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面帮忙,顶多是在一旁端着从咖啡店里买来的咖啡混着伏特加看着安东尼忙得焦头烂额。
安东尼不是第一次觉得阿列克谢的性格和费奥多尔一样,都沾着一点邪恶。
至于费奥多尔,他基本上帮不上忙。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不在圣彼得堡,完全没有积累任何人脉,他说话完全不管用,只有做吉祥物的份。
他能凭借自己的脑子把事情解决,可是忙活半天还不如安东尼一句话的效率,更何况费奥多尔很可能还要额外的花销。
还是让他省省吧。
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的费奥多尔就像是个漂亮娃娃一样——精致但是排不上用场。www.ziyouxiaoshuo.com
玛丽·安娜和格里高利也不管他,虽然他们待在同一个空间,但是这两个人把其他人都孤立了。
以安东尼对格里高利的了解,格里高利应该已经消气了。这个人是真的好脾气,性格甚至有点软,和其他人对斯拉夫男性的刻板印象完全不同。
格里高利消气了,但是玛丽·安娜没有,她肯定是让格里高利不要搭理他,她一直都很烦格里高利消气太快让她的教育不太顺利,而格里高里向来是听玛丽安娜的。
玛丽·安娜一声令下,格里高利肯定也不理他。
虽然最开始是安东尼在闹别扭,但是现在这个场景也并非是安东尼也喜欢看到的。
他好像真的毁了点什么。
他之前觉得没有他,其他人应该也能很开心。
格里高利看着电视剧在笑,可是安东尼直觉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开心,毕竟没有人会看着电视发出冷笑?
格里高利还能冷笑出声,玛丽·安娜就是黑着脸不搭理任何人。
阿列克谢已经醉倒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这几天他天天喝酒都没人管,但是阿列克谢本人并不高兴。
他虽然有酒瘾,但是把自己喝的烂醉让家里人生气也是他唯一的表达叛逆的方式,他可能有点隐藏的抖性的,因为这事被骂他还有点高兴。
正如同酗酒可能是费奥多尔家庭的遗传属性,抖概也是。
当家里的氛围变得奇怪,阿列克谢喝酒就不是为了娱乐,而是单纯的借酒消愁。
安东尼是在自己解决一切问题,可是这显得阿列克谢的无声抗议幼稚极了。
他的金发好像都变得灰蒙蒙了。
之前冲着安东尼浇水纯属是应激反应,相比起把安东尼浇成狗,更能让他开心的动作大概是被摸摸头。www.gangjian.me
安东尼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他现在和费奥多尔隔着一张茶座坐在单人座上,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该怎么办?
他是安娜的异能,也算是安娜的一部分,要是他要被埋,他可能更想和安娜埋在一起,但是当安娜的墓移到修道院之后,他可能就不能再挖坑了,毕竟那里有人守夜。
费奥多尔看看安东尼,他是利用点话术把安东尼哄出来了,可是他没忘记之前自己把格里高利和玛丽·安娜得罪的事情,所以房间里这么安静,他也不太方便说话。
他还是有点想走,可是又不敢走,他要是现在走了,安东尼做出什么他都很难控制得了了,从日本回来也要十多个小时,足够让许多事情无法挽回了。
唯一谁都没有得罪的卡夫卡,反而因为社恐而什么话都不说,用变形记蹲在窗台边上当他的小寒鸦。
如果不是费奥多尔平等地嫉妒每一个男人,估计连他都会忘记卡夫卡还在这里。
七宗罪里除了懒惰和暴食和费奥多尔沾不上边,其他任何一点都适合费奥多尔展示人性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