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还没那个本事。
他要是做了,大概就是流放西伯利亚第二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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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安东尼才走下了地下室。
费奥多尔被绑在椅子上。
“冷静了吗?”安东尼手里拿着冰淇淋。
费奥多尔愤怒地跺了一下脚,但是因为他被绑得太结实了,他的脚并没有用上力,而是在地面上滑了一下。费奥多尔气得耳根都红了,他扭过头不说话也不看安东尼。
这场面有点滑稽中带着点可爱。
很好,他还是不冷静。
安东尼本来是想拿冰淇淋和费奥多尔和好,可是他还在气头上还是算了。
他打开包装,坐在费奥多尔面前,自顾自地吃起了冰淇淋,吃了两口,他有点食不下咽,开口问道:“费佳,我是安娜吗?”
费奥多尔看起来不太想说话。
“我不是安娜的话,我就不是你的妻子。”安东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是男性,而你喜欢的也是女人吧?我们之间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或许只是过去的残影。”
费奥多尔没能忍得住,被绑着的他说话的态度稍微正常了一点:“您的意思是想娶别人?”
但是逻辑还是不太正常。
“您是个男人,不想嫁给我,想要娶别人,太正常了。”费奥多尔阴阳怪气的,脸上还多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求求您,‘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把姓还给我吧。”
“我也没说要娶别人……”他就不能不结婚吗?
安东尼觉得费奥多尔满脑子都是结婚,不管是怎么结婚。
格里高利和玛丽·安娜都没这么催过他结婚。
费奥多尔的面色稍霁,但是转而又警惕起来了:“也不嫁给别人?”
安东尼:“……不嫁。”他这是进行着什么幼儿园级别的精神病对话?
“那您还是我的妻子,一切的对话都应该基于此进行。”费奥多尔满意地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结论。
安东尼很想反驳,可是他知道,自己一反驳,这只仓鼠又该炸毛了。
他真的不想和气头上的仓鼠说话。
那是泼妇级别的胡搅蛮缠,而且还有这切实的家族精神病史。
安东尼撑住自己的额头。
“对了,我们刚刚说的话题是什么?”费奥多尔甩甩头,他刚刚气昏头了,都想不起来最开始话题是什么样子了。
安东尼舀了一勺半化的冰淇淋,塞进费奥多尔嘴巴里,中止他的大脑运行,然后把他的绳子解开,大步离开这地下室。
不行了,费奥多尔不生气了,他自己反倒快气出内伤了。
安东尼捂着自己的心脏,在离开费奥多尔看得到的地方后,他几乎是贴着墙往上走。
清除异能者的义务也许不是费奥多尔的惩罚,但是面对费奥多尔的神奇脑回路绝对是安东尼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