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一切无误之后,这才推开门找到了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和他差不多,都是起得早的类型。www.huangjinsg.me
可是就在他看到格里高利那一瞬间,费奥多尔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如果要和他打招呼,那么这声招呼必须要正视,毕竟他要承认一个严肃的错误。
费奥多尔认识安娜的时候,格里高利已经去世了,所以说起来,这是他和格里高利的第一次正式单独对话,他应该用格里高利的姓来称呼他。
问题就在这。
费奥多尔想不起来他姓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尴尬。
费奥多尔知道安东尼的父名是格里高利耶维奇,但是他的父姓却早就被他丢到脑后了。
费奥多尔不太擅长认人,也不太擅长记名字。
在这一点上他是平等的遗忘每一个人。
不带任何侮辱性质的。
这事无论在哪一个时代,说出去都会被别人翻白眼,但是费奥多尔敢向上天发誓,他就是纯粹的脑子有病导致的不太认人。
除了他自己的因素之外,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
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丢人,这件事情也只能让安东尼知道。
即使是格里高利这样好脾气的人听到自己的女婿忘记了他的妻子原本姓什么也会恼火。
费奥多尔果断地关上了门。
好险,幸好他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
要是格里高利说一句“您应该用姓称呼我”,答不上来的费奥多尔很可能会被格里高利手上的书击中,并且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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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东尼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只深沉的看着他的鼠子。
即使费奥多尔把他那张不知道怎么开的有着阴间滤镜的脸给撤掉了,在睡醒看到一个男人满脸严肃的坐在他旁边也很容易让人心里咯噔一声。
这种表情不是来找他麻烦就是他惹麻烦来找他擦屁股了。
大概就像是整天拆家的边牧居然会乖乖地不摇尾巴坐在门口看着主人,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那种未知的恐惧让人都快喘不上气了。
一天的心情都能被这种表情毁掉。
安东尼想要一脚踹在费奥多尔身上,但是费奥多尔对此毫无自觉,他看到安东尼醒过来之后,立刻急切地问:“亲爱的安东,您的父姓是什么?”
安东尼:“……”
费奥多尔的人渣指数上升了。
他沉着脸坐了起来。
虽然知道费奥多尔就是这种货色,可是他还是有点恼。
费奥多尔知道自己做错了,平日不喜欢被安东尼甩脸色的他露出了一个乖巧的表情,甚至想要低头用头蹭蹭安东尼的脸。
安东尼推开他那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序搞多了、头发有点稀疏的头:“一边坐着去。”
安东尼洗漱完才冷静了一点:“斯尼特金……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他的父姓其实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安东尼在任何场合都用不上这个姓。
他现在这个身份从一开始是编造的,即使没有完整的档案也没有人敢仔细查他。
久而久之,一切就成了一个谜团。
就连安东尼自己都快忘记了怎么自己的原来的姓是什么?
安东尼的“都快”是一种比喻,费奥多尔的“都快”是他对自己这方面记忆力最后的挽尊。
费奥多尔非常擅长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给人以巨大的惊喜。
“……我想向您的父亲道歉。”费奥多尔继续装乖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装乖卖萌这事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自从之前做过一次之后,他就有点不太能刹住车了。
现在安东尼太强势了,还有一个认真且无法被排除的阿列克谢,费奥多尔的危机感比以前还要重。
他得版本升级。
只要别人不知道费奥多尔装可爱,四舍五入就等于他保住面子了。
“你可真行。”安东尼翻了个白眼丢下这句话,但是没打算做点什么,
这是费奥多尔自己惹的祸,他可没有替格里高利原谅费奥多尔或者是替费奥多尔解决这件事情的自个。
不过费奥多尔也没准备用他帮忙。
这大概是费奥多尔的最后的人类行为阵地了。
他的很多行为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奇葩。可是在一些比较严肃的事情上,他还是稍微靠点谱的。
这种事情都让安东尼帮忙只会火上浇油。
就这样得到了答案的费奥多尔决定了再度出发和格里高利好好谈谈。
再一次见面就是早饭时间了。
费奥多尔想说“斯尼特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