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没法对安东尼下手,也总不能自裁,应该是的确没什么好招数。
至于费奥多尔本身的人格魅力……
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绝对不是阿列克谢的偏好类型。
安东尼觉得费奥多尔一点都不讨人厌,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是在他喜欢包容费奥多尔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不愿意包容费奥多尔,那么费奥多尔能处处踩雷。
阿列克谢显然就属于无论如何都不太想包容费奥多尔丹那一种人了。
这事明晃晃的写着有问题。
相信这事不如相信费奥多尔是那个引起特洛伊战争的海伦。
难道说费奥多尔请阿列克谢喝了个烂醉?不会吧?费奥多尔明明很讨厌喝得稀烂的人……还是说他为了让自己儿子接受他已经昏招频出了?
费奥多尔的脑子不一定总是清醒。
他要是清醒……安东尼看看在远处钓鱼的格里高利。
他要是清醒,也不至于吓跑格里高利。
“他对你做了什么?”安东尼不对费奥多尔抱有期望地问。
“您在想什么啊,我搞定他还不容易。”阿列克谢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安东尼:“……为什么要用‘搞定’这种词?”
“摆平。”阿列克谢从善如流。
“不是让你换个词。”
“……干掉?”
“……”
安东尼的拳头硬了。
而且他真的确定这两个人之间有鬼了。
费奥多尔把阿列克谢得罪死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说阿列克谢作妖还是该先说费奥多尔这么大了居然还不能靠谱一点。
“你们都给我等着。”安东尼撂下一句狠话。
挂断电话后,他猛地起身,把格里高利都吓了一跳:“安东,怎么了?”
“阿廖沙和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又搞出什么事了吗?”玛丽·安娜想都不想就确定了罪魁祸首。
“我得回去看看。”安东尼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太舒服了。
费奥多尔和阿列克谢不会乖乖听话的,这两个人要么不搞事,要么就搞一个大事。
这两个人互相怼起来那真不一定有下限。
他可是听说费奥多尔在外面动不动就搞个大事情,明明是只病弱仓鼠,但是似乎格外好“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这种戏码。
而阿列克谢……他帮安东尼解决群魔的事情,还能指望他乖巧到哪里去呢?
死屋之鼠是个盗贼团,而群魔是能和匪帮对上的黑手党。
如果说费奥多尔的画风是“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那阿列克谢大概就是“真男人要看对手被射成马蜂窝”。
安东尼想,费奥多尔该不会在阿列克谢床底下安个微型炸弹,而阿列克谢对着费奥多尔展示一下人体描边技术吧?
偏偏这两个人绝对有办法在他回去前把战场收拾好。
他坐不住了。
“回去干什么?”格里高利有点奇怪,“你是能彻底拦住他们还是担心他们两个把对方杀了?”
安东尼的动作一停。
“死不了人就随他们打呗。”格里高利瘫在椅子上,“这也是增进理解。”
“以他们的关系又不可能结为死仇。不是有话说打打闹闹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吗?大不了最坏的情况也是他们两个竞争起来想要得到你的好感,你是不亏的。”
格里高利懒洋洋的。
安东尼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这就是我小时候你应对我和玛莎打起来的方式吗?”
安娜和她的姐姐玛莎可打了不少次架,格里高利就是这种放任不管的。
格里高利哈哈地笑了两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玛丽·安娜发出嘲讽的笑声:“和你说了多少次,你爸爸压根就没表面那样老好人,你还不信。”
背地里坏着呢。
这个人年轻时热衷于各种聚会,虽然不酗酒,但是也曾高举着酒杯看着喝高的伙伴们赤裸着肩膀扭打在一起。
看着其他人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之后再笑眯眯地去给他们处理伤口,赚一个好名声。
这种现充在端水方面都有一手的。
“不过你听他的,大致也不会出错,反正你和你姐姐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嘛。”玛丽·安娜让安东尼重新坐下来,“要我看,到了现在这一步,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还未必愿意让你插手。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把你摘得干干净净又能让他们自己消化冲突的机会,你可别错过。”
安东尼:“……说真的,你们还挺可怕的。”
他小时候是过得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