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目睹一切。
作为旁观者,他立刻明白了安东尼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提醒阿列克谢的意思,甚至打算摆出一副被阿列克谢得逞的可怜样子让阿列克谢自以为胜利了。
就在费奥多尔幻想阿列克谢未来一败涂地的时候。
安东尼转头看向了他。
费奥多尔感觉自己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很少能够体验到不希望被安东尼看到的感觉,毕竟一般情况下,他有时候甚至想要把安东尼的眼睛挖下来挂在他的对面让他一直注视着他。
可是这样会伤害到安东尼,他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费奥多尔挪动了一下脚,往安东尼的反方向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动。
“阿廖沙要是给你调酒的话,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我不喝酒。”费奥多尔思考了两秒,如此表示。
安东尼的手又摁在了费奥多尔的头上。
这只老鼠在说什么屁话。
费奥多尔的确不像其他斯拉夫人一样容易酗酒,可是要说他完全不喝酒,那还是不可能的。
费奥多尔真的生病的时候有时候都会小酌一杯。
他只是看不惯酗酒的人又不是不喝酒。
“不是,您再想想。”这次连安东尼都用上了敬语。
费奥多尔觉得他平生第一次这么憎恨敬语。
“这可是您亲爱的孩子第一次为你做点什么,您就只能够想到这种话吗?”安东尼“您”这个字上格外地重读了几次。
费奥多尔又沉默了一会:“我明白了。”
安东尼的手指从费奥多尔的头顶滑到颈边:“明白什么?”
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的回答要是不能让安东尼满意,他说不好能当场掐死他。
他总有一种安东尼现在精神状况不太稳定的感觉。
“我会表扬阿列克谢调酒技术非常好。”费奥多尔露出了一副被太宰治摸了屁股的艰难表情,甚至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就算他给我倒一杯马桶水。”
可能也不算画蛇添足吧。
费奥多尔觉得阿列克谢要是真的讨厌他,真的可能刷干净马桶之后给他倒上一杯,干净又卫生。
安东尼低下头,在他的嘴角上亲吻了一口。
他给了阿列克谢一棍子和一个甜枣之后,也非常公平公正的给了费奥多尔一棍子和一个甜枣。
“真乖。”安东尼摸摸费奥多尔的头。
费奥多尔摸着自己的嘴角愣住了,他感觉自己被安东尼p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