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费了半天的力气拱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想办法打开武装侦探社的大门,一只手就猛地拉开门,正好和他对上的视线、
太宰治低着头看着费奥多尔,他的身后跟着中岛敦。
之前他一直潜伏在门口的阴影中,把自己藏得好好的,现在站起来,直接打下了一片阴影。
“哎呀,这不是老鼠吗?怎么才出来?我在这里等你等得脚都要麻了。”
费奥多尔沉默,他脸上看上去风轻云淡,但是他发誓自己现在杀人灭口的心达到了顶峰。
苏卡不列,你宁肯在门口等得脚都麻了都不肯打开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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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早就在这里候着他了。
他对费奥多尔的死亡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条准则从他和织田作之助身上就能感受到几分冷酷的准确。
费奥多尔这样的货色怎么可能轻易地死掉?
他今天还从港口黑手党那里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情报,更加肯定了似乎有两个魔人出现。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死呢?
有没有可能这颗头还没有死透?
所以太宰治干脆就带着中岛敦在门口埋伏着,想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半夜搞事。
结果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一颗头正倒在椅子上。
就算这颗头再漂亮,这也是一颗人头。
在黑暗中隐匿的紫色的眼睛仿佛发着某种血腥的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魂一样,带着一点让人作呕的恶感。
太宰治成功蹲到了费奥多尔,可是他现在的心情相当沉重。
相比起破坏了魔人的什么阴谋,他此刻更关注的大概是魔人这个人非常难杀这条消息。
魔人就剩了一颗头都没有死,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杀死他?
老鼠和蟑螂一样生命力强大到令人类厌恶。
太宰治伸出手揪着费奥多尔的头发把他像是拎兔子一样拎了起来。
费奥多尔的眼皮不动,眼球转向太宰治的方向,然而太宰治连整个的费奥多尔都不怕,又怎么可能会怕只剩一颗头的老鼠呢?
“你这是什么异能啊?想让你死也太难了吧?”太宰治毫不客气地抒发着自己的恶意,他对此也没有什么掩盖。
他和费奥多尔的冲突一向都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
太宰治的确脱离了港口黑手党,但是这并不代表武装侦探社就是什么充满善意温情脉脉的地方。
武装侦探社非黑非白,有案底的人被抓一大把,怪人和港口黑手党比起来也是只多不少。
武装侦探社的不少人都愿意在生理层面消灭敌人——只要这样能给武装侦探社带来更大的利益。
费奥多尔就是那种死了对谁都好的人。
只要费奥多尔死了,说不定从欧洲到美洲,从近东中东到远东都会响起鞭炮声。
“感谢您居然这么担心我的健康。”费奥多尔被太宰治拎着头发,但是面色不变,他现在也就一颗头的重量,这么扯着头发也不是很疼,“我很感动,在离故乡这么远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能够关心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表达我的感动。”
两个人的性格从某种角度上来会所有点相似,所以费奥多尔也非常清楚地知道怎么恶心人。
太宰治:“恶……”
“太宰君对我现在的样子感兴趣吗?”费奥多尔冷不丁地说道。
他笃定太宰治肯定是想要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
只要他有所求,即使是太宰治也不是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太宰治挑起一侧眉毛,晃了一下费奥多尔的头:“诶,不要啊,相比起问你,我更想去问问那位在港口黑手党做客的俄罗斯来的先生呢。”
太宰治笑眯眯的。
这次是他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