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珝出拳反抗,武力不敌池恹笙,决定同归于尽。
然而他低估了池恹笙的马术,池恹笙在马儿奔跑的时候侧身跳下,用力把人拽下马,再双脚把人踢开,远离马场,免得被后面奔跑而来的马踏伤。
从始至终,池恹笙单手挂在那脖子上,脚不离地,在陈珝下马后又借力在马脖子转了半圈,翻身稳稳上马。
陈珝一下马,后面的四位依旧紧张焦灼地骑射,只不过成绩都比不上陈珝,更比不上池恹笙,最终天朝队获胜。
不管是动,还是静,池恹笙的表现都足够惊艳。
这给楚荭挣足了面子,她翻身下马,得意到徐桐面前。“怎么样,承认我天朝男子厉害了吧?”
徐桐没鸟楚荭,而且目光灼灼的盯着池恹笙。“天朝男子确实不错,本王子决定了,他,必须留在西鸢。”
不是公主,而是一个侍卫。
终于,楚荭憋不住,跺脚生气。
不喜欢徐桐,也不和亲,但是她就是不服气自己被一个低贱的侍卫比下去。虽然这个侍卫确实比想象中厉害。
当事人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他来到陈珝跟前,面无表情,微微仰头。“抱歉,为了赢我别无选择。”
“被你拉下马是我技不如人,无需道歉。”陈珝微微点头,嘴角浅浅微笑。
然后池恹笙尽职尽责回到楚荭身边。
这两场比试结束,西鸢准备了丰盛的餐食,大家聚在一起各怀心思地吃饭。
结束后已经是下午。
徐桐同意和亲,并且要走了池恹笙。他说公主既然嫁了过来,那么池恹笙作为贴身侍卫,也该留在西鸢。
公主都将是她的人,更何况池恹笙。
徐桐一向说一不二,楚荭再心高气傲也无法,何况池恹笙有他的任务在身,虽然生气,却也同意了。
其他人自由活动。
徐桐拉着冷冰冰地池恹笙走在西鸢繁华的街道,介绍风土人情,奇闻异事,然而池恹笙都没有什么兴趣。
而是左看右看快速把地形记在脑海中。
趁徐桐不注意,借力石桌跳上槐树,在树枝上走两步再翻入围墙另一边。动作连贯轻盈,等徐桐反应过来时,街道上已经没了池恹笙的身影。
徐桐似乎早有预料,咧嘴一笑,换个方向离开。
池恹笙要找血月符,就必须先找到陈珝。
记住地形,轻松避开西鸢侍卫,来时已经拿到西鸢探子给的地形图,上面清楚的标注了陈珝的住所。
不确定陈珝会不会回住所,更不确定血月符在不在他府上,不过临走前,他看了陈珝离开的方向,正是回去的方向。
来到陈珝住所,翻墙而入,双脚刚落地便被人团团围住。
吴一舟带领铁骑队驻守,陈珝在一旁优雅地弹古琴。
毫不意外池恹笙会来,修长的手指拨弄琴弦,轻轻抬眸。“等候多时。”
“就凭他们就能拦住我?”池恹笙遥遥与之对视,被包围一点不带怕的。
“本来没把你放在眼里,但刚才比试你表现太好,我不得不带领铁骑队亲自动手。”吴一舟把话接过来。
“所以那场比试,是试探?”
“聪明。不过你们还是入圈了。对了,你们的公主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池恹笙沉默片刻,一切都明了了。“西鸢无意和亲,想杀了天朝公主,挑起战争。你们好战是因为有血月符在,所以不怕。所谓的刁难,也不过是武力试探。”
“明白又如何,今天你们天朝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除了你。”吴一舟亮出兵器。“本来你也该是死魂一个,谁让我们王子看中你的才能,想留你一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什么心思都心知肚明。
西鸢想杀公主,挑起战争,利用血月符吞并天朝。
而天朝想借和亲一事,探入西鸢,抢走血月符占为己有。
你死我活,不打不行。
池恹笙蹭地抽出佩剑。“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话音刚落长剑便刺向吴一舟,两人打斗起来。池恹笙身子漂亮轻盈又有力,一招一式变幻莫测,让人无法招架。
吴一舟吃力对抗,铁骑队其他人纷纷涌上围攻。
而陈珝便在一旁弹琴,弹的是西鸢的斗乐,在琴声中,西鸢兵队血气上涌,斗志昂扬。
池恹笙却能轻松应对,一个飞身踢击退一片,看着人一个个被击退,吴一舟自己也吃力对付,最后在池恹笙奇妙的一招下,战败。
长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人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随后池恹笙从怀里掏出一枚药塞进吴一舟嘴里,指尖点穴,吴一舟本能咽下。“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