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恹笙看到段青离开后一头扎进人群,轻松躲开祝钧安置在周围保护他的保镖,刻意走到人群稀少的黑暗小巷,果然听到跟在他后面的人越来越近。
人少的原因,对方不再躲藏,很是放肆。
在离池恹笙不远处,某个黑衣戴面罩的人举起枪,对着池恹笙的后背射出。
一支麻醉针扎进肉里,池恹笙只觉得一阵刺痛,液体进去肌肉,肢体不听使坏的软下,后面的人快步冲过来,充满药味的手帕捂住口鼻,池恹笙逐渐失去意识。
得逞后,男人不屑。“还说你身手不错,让准备麻醉枪,我看也不过如此。”
说完,召来同伙,把昏迷的池恹笙搬上车,扬长而去。
那边段青买完奶茶出来找不到池恹笙,打电话也打不过,这时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赶忙联系祝钧。“少爷,池少爷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这么多人保护不了一个人,养你们干什么吃的。”祝钧听到这个消息时,担忧和恐惧重重压过来,暴躁地生气。
生自己的气,也生下属的气。
明明做好了安全措施,人还是要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手机里的定位一动不动,池恹笙身上的电子产品全被扔掉。
段青把今天的情况跟祝钧说,祝钧那边联系警察,再靠自己的能力追查。他知道一定是逃犯祝卫绑架了池恹笙,值得庆幸的是祝卫会痛恨池恹笙,但走投无路的他不是单纯的绑架池恹笙,而是为了和自己谈条件。
条件没谈之前,至少池恹笙没有生命安全。
只是要受苦,一想到细皮嫩肉的老婆要受苦,祝钧心就痛得揪起。
祝钧脸色很差,找了黑色产业的旧识调查监控,发现池恹笙故意避开保护他的人,祝钧瞬间就明白了,眼眶发红,盯着池恹笙被带走的画面久久不能回神。
绑架的人很聪明,中间换了几次衣服和车,经过几个监控坏的地方,跟丢了。
如果那么好查,也不至于几个月都抓不到祝卫,足以证明他的反侦察意识。
祝钧第一次这么无能为力,疯了一般各种想办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依旧毫无进展。
池恹笙是被阳光刺醒的,眼睛还没睁开便闻到刺鼻的臭味,夹杂着包子的肉香,又香又臭,复杂得让他屏住呼吸。
“醒了就别装死。”腿被踢了一脚,中年男人沙哑颗粒的声音。
池恹笙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祝卫邋里邋遢吃包子的形象。
他眼神浑浊,头发油腻略长,胡子拉碴的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坐在破旧的沙发吃东西。
池恹笙手脚被粗麻绳捆绑,动弹不得。还穿着昂贵的休闲服,头发凌乱,衣服和裤子也脏了,脸颊蹭了灰,但他神态温润不惧,歪斜的身子醒后坐直,似笑非笑。“祝总,好久不见。”
这是一个废弃的建筑,面积宽大,可惜只修建到打完水泥就荒废了,不知荒废多久,四处漏风,破败不堪,墙上的水泥经过长久风吹日晒,脱落斑驳。
再次见面,形象天差地别,祝卫心里很不痛快。
池恹笙都被绑架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祝钧一样讨人厌。“你不怕我!?”
“丧家之犬有什么可怕。”池恹笙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这个人,再加上他对祝钧做的那些事,更加讨厌,所以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更何况,你绑我过来不就是有求于祝钧吗,我要是有事,你哪有筹码谈条件。”
虽然池恹笙说的是实话,但他不惧怕的态度让祝卫愤怒。
“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祝卫包子也不吃了,往地上一扔,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角落里的池恹笙。
“你不值得受尊重,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还是祝氏掌权人,人人都讨好你尊敬你?几个月还没认清现实吗,你现在是罪犯,是出门都要四处躲藏避开警察的老鼠。”
祝卫脸色阴郁,恨不得杀了池恹笙。
而池恹笙依旧挂着他好看的笑容,神情自若,像跌落凡间的谪仙,尽管身上染了污浊,也掩盖不了他独特的气质。
这样的他与祝卫形成鲜明对比,祝卫心有不甘,恨不得撕碎池恹笙的嘴脸,让他恐惧怕,最好是哭泣无助的求他。“你是筹码,我不能让你死,却能让你生不如死。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羞辱我,我出生就比你高贵,不像你,无父无母的贱人,不过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如果我毁了你的脸,你的身子,从这里离开后祝钧还会像这样爱你吗?呵呵呵呵……”
池恹笙的命可以当做筹码,至于其他,看他心情。
他不仅要毁了池恹笙的脸,还要羞辱他,干死他,条件谈成后,要让祝钧得到一副肮脏丑陋的身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