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表演痕迹。
陶然性格好,总能和别人打成一片,人脉网络自然要比池湛大得多。更何况,也只是私下议论八卦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快递站在距离学校两公里外的地方。池湛签收了几个快递,在陶然眼巴巴的眼神里递给他,笑道:“这是你的。”
不知道怎么,陶然的眼神让池湛想起了褚行宵。对方也经常这么看他,总令人忍不住心软。
“池池你真好,还给我买礼物!”陶然两眼放光,拆着礼物,眼神不住往其他几个盒子上瞟,“另外几个……是给其他人的吗?”
每当发现池湛有新的恋情苗头,陶然总是比他自己谈恋爱还要激动。
“嗯。”池湛点头,“给朋友的。”
两人说说笑笑,正要抄近路穿过一条小巷,池湛忽然间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眯起了眼睛,伸手挡住陶然,低声道:“小心,前面有情况。”
陶然不明所以,似乎什么都没闻到。池湛悄无声息地贴着墙,警惕地走到转角处,一看——
小巷里七零八落地倒着数人,似乎在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枪战,作恶方枪法熟练,甚至连血都没溅出多少。大部分人胸口中弹,已经没有气了。
陶然惊呆了:“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
池湛表情沉肃,他紧抿着唇,朝四周迅速一扫,没有其他人在了。
这是一条没有监控的小路,平时也很少有人经过,恐怕对方就是摸准了这点才肆无忌惮地攻击。
池湛走到一人身前,蹲下身,打量他胸前的徽章与明显是皇室侍卫才有资格穿戴的礼服。
怎么有人敢对皇室侍卫下手?
角落传来气若游丝的呼吸声,池湛眼神一厉,走向那人。那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很像之前跟随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长……
池湛忽然意识到什么,呼吸一滞。
那人同样被射中胸口,却或许是没有直接射中致命部位,才让他坚持到了现在,然而他的情况显然也非常不好,嘴角不断渗出血沫,脸色也已经近乎死人般灰白,无神的眼中倒映出池湛的模样。
“坚持住。”池湛低声道,“我马上找人救你们。”
说着便要拨出紧急医务救助讯息,然而还未按下第二个键,那人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音色:“告……告诉殿下……有危险……”
果然!
池湛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只觉这一切都来得过于迅速,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几个最有可能的人,他的声音更低了:“是谁做的?”
“Si……”单音节还未发出,池湛的神经忽然紧绷起来,仿佛是多年来训练有素的直觉昭示着危险降临,那一瞬间他想也不想迅速仰头,耳边旋即响起了轻微划破空气的声音。
一枚枪弹高速旋转着自池湛的脸颊侧擦过去,干脆利落地射进已经奄奄一息侍卫长的眉心!
侍卫长剩下最关键的信息还没说,就这么死了。
而补枪完成的人似乎对发现凶案现场的池湛跟陶然毫无兴趣,见人已死便转身离开,池湛当即追过去,那人跑进人流汹涌的商业街,毫无违和地汇入四周满是欢声笑语的情侣与小孩海洋,再无影踪。
池湛微微喘息,这时只觉脸颊火辣辣的,他抬手一抹,抹出半手湿润。
池湛有种直觉,刚才那一枪倘若没避过,就会直接穿过他打进侍卫长的身体里。
但没打中,也没有继续补枪。难道是因为枪里没子弹了才放过他们?
池湛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无法令人信服。
“池池!”陶然从后面跑过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的脸受伤了!”他惊呼一声,“看上去好严重,必须马上去包扎伤口!”
陶然一看到池湛满脸是血,顿时惊慌失措。池湛摆摆手,道:“我没事。”正值午后,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透明得几乎能穿过去,而被枪弹擦过的地方则是血珠不住地冒,顺着瘦削的下颌线一路淌到下巴,再蜿蜒至脖颈,被毫不在意地抹去,擦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痕。
简直就像是在完美的艺术品上磕出一个无法忽视的缺口。
陶然不由分说拽住池湛就要带他去最近的药店,池湛则朝小巷的方向望了一眼,忽然蹙眉,道:“你还记得,那个人最后说的是什么?”
“什么?没听清,他说的含含糊糊的。”
“他的发音是斯……思……四。”池湛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道,“陶然你先走,别管我,我还有事要做。”
“池池你去哪啊!伤口还要包扎!”陶然的声音愈来愈远。池湛随手打了一辆悬浮车,头也不抬对司机道:“去皇宫。”
司机一看池湛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但池湛声音沉稳,看上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