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
系统:“亲,需要来点茉莉香薰吗?很助眠的哦,虽然殿下从未用过,不过我挺喜欢这味道……”
池湛心情无比复杂。
他本该发些严肃的问题,譬如询问皇宫的情况,或者有没有人追捕他,然而最后却是发了一句无关紧要的:
猫猫头2号:你做的系统还挺可爱。
戚颂注视着屏幕信息,视线许久没有移动,直到褚行宵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发什么呆呢?我好像听到脚步声了。”
戚颂:“我找到哥哥了。”
褚行宵愣了一下,随后道:“真的?!”
他一时间忘记了收音量,士兵闻声赶来,褚行宵立刻拿起武器:“现在必须走了,岑迟!你走不走?”
“不用了,”岑迟道,“我留下来控制周翼。”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们找到池湛,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吧。”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朵冰晶玫瑰,现如今,自然种植的玫瑰已经极其罕见,市面上没有售卖的,只有私人种植,而且存活率极低。
岑迟手中被层层冰晶所包裹的玫瑰,正是这样的野生玫瑰,在最好的时节摘下,花瓣上仍然透着露水的晶莹。
褚行宵一看到就炸了:“我为什么要帮情敌送玫瑰?我有病啊!”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岑迟平静地说,“在他的记忆里,我也送过他很多玫瑰花……如果你们不愿意就算了。”
褚行宵简直是服了:“没门,别想让我帮你!”
岑迟又看向戚颂。
戚颂眼也不抬:“如果没死,自己给他。如果死了,没必要。”
“你们还真是直接。”岑迟苦笑着,看二人离开,还顺便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长叹一声,举起手中的玫瑰。
六边形的冰晶,自黯淡无光的监狱中,依旧反射出一丝微光,令这朵玫瑰栩栩如生。
岑迟时常做梦,那些梦通常光怪陆离,梦醒了,大多数事情都忘得干净,只记得大朵大朵的玫瑰,红色的、蓬勃的、鲜亮的,美丽的。
以及接过玫瑰的那个人,将旁边的一切映衬得黯然失色。
他是这世间唯一的色彩。
然而那人的面容总是模糊不清,无论岑迟多想看清,醒来时却总是徒生失落。
他是谁?
岑迟心想,是他未来的爱人吗?
他一直在等待,然而时间会消磨,那些初始的兴奋与期待,便慢慢磨成了灰,在黑白的世界里,逐渐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出区别。
岑迟很受欢迎,即使身份并不高贵,没人知道他是皇帝的孩子,依旧有数不清的人和他示爱,但那些人在岑迟心中不起一丝波澜。他们都是单调的,乏味的,在他的世界里,不有趣,也不鲜活,更像是匆匆而来又流走的过客。
直到池湛的出现。
不,更确切地说,是在池湛参加考核的日子。
那天岑迟依旧早起,出门,上课,上午还未结束,他忽然想起自己忘带了资料,于是回宿舍取。
他的两个舍友都在。
他们是岑迟精挑细选出来的室友,性格好,不多事,也不是皇室的人,岑迟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学校生活,再考虑回皇宫的事情。
岑迟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回去,如果能当一名医生,似乎也不错。
他习惯性地跟室友打招呼,就在这时,他忽然怔住了。
“岑迟,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
他的新室友,是个内敛沉静的Beta,很爱学习,而这一刻,岑迟才突然发现,他长得也很好看。
这种好看,也并非是评价外貌。
岑迟见过的美人实在太多了,他们的五官通常精致宛若上帝的宠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除了都是黑白片这一个缺点。但池湛的容貌并不是具有强烈冲击性的,他更像一捧温和无害的水,然而再认真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都恰到好处。
他的眼中带着午后阳光的金色倒影,黑发的边缘染上了金色,嘴唇则透着稍显苍白的淡红,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岑迟的新室友,不再是黑白片了。
岑迟的震惊从来不会表露在脸上,即便他心中再怎么汹涌澎湃,所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动作几不可闻地一顿,那细节谁都没有注意到,随后他转身,用惯常的微笑面对池湛,深深地望着他:“不用这么客气,请说。”
岑迟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但他同样具有强烈的疏离感,他不爱成为人群焦点,在表白跟起哄被他彬彬有礼地拒绝过几次后,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再打扰他。
但也没有人会说他的坏话,在不涉及底线问题时,岑迟通常也不会拒绝别人。
但采集信息素这种具有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