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知道这里的流浪者都是什么情况,他就顺着屠宗的猜测认下了这个身份,即使流浪者的身份可能不妥,在总比地球人的身份来得更容易让人接受。
屠宗继续替秦御说话:“祭司,你能不能帮他治好他的嗓子?”
祭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对秦御道:“你有当祭司的资质,”
“什么!”屠宗先反应了过来,扯着大嗓门不可置信道,“他有成为祭司的潜质?”
反倒是不知道祭司具体情况的秦御要显得淡定很多。
看到秦御反应这么平淡,屠宗忍不住说了一句:“他是不是脑子也有些问题?”对于村庄里的原住民来说,一个祭司的意义重大,像是他们村子,能出现一个祭司就已经很难得了,有的村落甚至都没有祭司的影子。
祭司观察秦御的表现,回答屠宗的问题:“他可能只是不知道祭司意义。”
秦御原本还以为祭司会给他介绍一下祭司的意义,结果并没有。
祭司对秦御道:“如果你愿意在村子里长住,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学徒。至于你的嗓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学徒,我都会帮你治好,这是对你救了屠达的感谢。”
秦御适时地表现出了几分迷茫。
在这个村子里长住估计有些难度,毕竟他还得回地球,万一他在地球呆了一晚上,就在村子里消失了一天,被问起来怎么办?
不过他确实对祭司的手段很感兴趣,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自己能进行学习。
祭司见他犹豫,没有催促,只是安抚性道:“我先帮你治好嗓子,这段时间你可以跟在我身边,至于你愿不愿当我的学徒,等你熟悉了祭司的能力,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秦御点头算是同意了,能近距离接触祭司当然最好,其实他对原住民的身体强度和力量也十分好奇,正好可以多观察几天。
这时,锅里开始飘散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原本一大锅兽血已经浓缩成了之前的一半,祭司继续往里面加入的有些东西,让血液变得更加浓稠。
之前丢进锅里的材料似乎也融化在了血液里。
大概又煮了十分钟左右,血液的体积又缩小了一倍。
祭司拿出一个瓷罐,屠宗提起大锅,将滚烫的浓缩兽血倒入瓷罐之中,再由祭司进行密封。
做完这些,祭祀抱着瓷罐进了里间,对两人道:“跟我进来搬东西。”
将瓷罐放入柜子之中,祭祀又拿了出了几个瓷罐,“把这些搬到外面。”
秦御和屠宗把瓷罐搬到大厅后,祭祀指着厅内几张床的其中一张道:“脱掉上衣躺上去。”
秦御照做了。
祭司将几种浓稠的兽血混合后,在秦御的脖子和胸口上方绘制着图纹。
笔尖落在皮肤上,有一种热辣的刺激感,让人头皮发麻,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祭祀停下笔后,热辣感退去,身上血红色的图纹同样消退,秦御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顺着皮肤游动,形成了一个循环。
秦御的喉咙感到一阵清凉,像是吃了颗薄荷糖。他听到祭司道:“现在否能发声?”
秦御用不标准的原住民语说了个“能”,他原本就能说话,不会的只是当地语言。
这和秦御想象中的情况有所差异,他原本还天马行空地想,经过治疗,或许就能熟练地表述当地语言来着。
但这显然只是自己的空想。
不过,这次的治疗是个很好的掩饰,即使接下来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不顺畅,也不会有人的怀疑。
祭司使用的治疗手法很特别,秦御对这种用兽血和图纹的结合方式达到某种效果的方式很感兴趣,如果这是祭司的能力,那岂不是说明自己也能学习这样的技能?
但让他长时间留下是不可能的,他想着是不是能用其他的物资来换取学方法。
秦御原本想到村里其他地方看看,但祭司家里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跟他一起过来的是他的父亲,父亲扛着一头野鹿,少年背着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的可能是当地的粮食。
男人把鹿放下,“祭司,我带屠交来上铭纹了。”
屠交有些紧张,祭司摸摸他的脑袋表示安慰,然后屠交就在祭司的示意下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