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稚一愣,惊悚道:“什么意思?难,难道......”
“那屋里住过人。”秦镇邪思索道,“没准,现在也还住着。”
“可是谁会去那儿?那可是死了人的屋子。”
秦镇邪思索片刻,开口道:“应该是个女人。我在那床上看到了一只耳环。”
“什么?”君稚战战兢兢道,“该不会是叶福儿吧?”
“如果是她,鲁庚午现在不会还活着。”
“可要不是她,谁会去那间死人的屋子?”君稚越想越惊悚,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秦兄,我现在觉得这鲁家太不对劲了,咱们要不还是尽快离开吧。”
秦镇邪沉思片刻,说:“我今晚想去那屋子看看。”
“什么?”君稚惊讶地喊了一声,他忙望向窗外,压低声音道,“不是,外头都是人,咱们怎么出去?”
“如果我想的没错,那枚耳环今晚会被取走。至于怎么出去......”秦镇邪想着想着,忽然看向了趴在床上的黑猫。
深夜,乌黑的天幕笼罩着平安村,村中一片静寂,唯有江水的流淌声潺潺不息。鲁宅中,厢房的窗户突然响了一下。守在附近的人警觉地望过去,只见一只黑猫从容走过。他松了口气,完全没注意到有两个人从另一扇窗户溜了出去。
秦镇邪贴墙而行,步子迅捷,君稚摸着墙跟在他后面,踉踉跄跄,忍不住小声喊道:“秦兄,慢点,我看不见。”
秦镇邪忽然停下:“到了。”君稚上前一看,傻眼了:“门怎么锁了?”秦镇邪挨个推了推墙上的窗户,都锁上了。君稚急道:“现在怎么办?咱们要不赶紧回去?”
秦镇邪想了想,对君稚道:“你的剑能变多小?”“大约半尺?”“给我。”“你要无敌干嘛啊?”君稚虽然纳闷,还是把无敌给了他,没想到秦镇邪直接把剑捅进了锁孔,无敌剑登时猛烈地挣扎起来,秦镇邪不为所动,只听“咔嗒”一声,锁开了。
君稚目瞪口呆,下一瞬,无敌剑便飞回了他怀里,瑟瑟发抖地贴着他胸口,看样子是吓坏了。
他悲愤道:“你,你居然用无敌开锁......”
秦镇邪无视道:“你先进去,把窗户打开,我得把门锁上。”君稚憋屈地照办,嘴里嘀嘀咕咕的。秦镇邪翻进屋,关上窗户,屋里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君稚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抓住了秦镇邪的袖子,没想到却碰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他下了一跳:“这这这是什么?”
“是我。”
秦镇邪甩甩手,径直朝那张床走去,见耳环还在,他松了口气。
君稚摸索着跟了上来,害怕道:“你等等我啊,我看不见!哎呦!”黑暗中,他似乎踢到了什么,只听哐啷一声响,君稚吓得蹦了起来:“什么东西!”
秦镇邪眼睛一眯,捡起那玩意:“好像是匕首。”君稚惊奇道:“这么黑你也看得到?等等,这房子里怎么会有匕首?”突然,外头传来了一声猫叫。
“有人来了。”秦镇邪赶紧拽着君稚爬进床底。下一瞬,门开了,地上映出了亮彤彤的火光,然后是一双上好的黑布鞋,后面还跟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
君稚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骂,谁能想到这屋里住的原来不是一个,而是一对!只见那黑鞋急步向床走来,君稚猛地抓住秦镇邪,心中紧张万分。快到床前时,黑鞋突然停下了。那黑鞋的主人一把掀起被子,穿红鞋的赶紧上前,喜道:“就在这儿!”
“你今天差点害死我!”
君稚一惊,用力拽了秦镇邪好几下。秦镇邪用眼神叫他安静,君稚只得用眼神表达心中的震惊——这是鲁庚午的声音!
鲁庚午骂道:“我叫你每次要收拾干净,你他妈却把耳环掉在这?幸亏那人没看见,否则我怎么解释?胡氏就在门外!”
女人娇滴滴地嗔道:“少爷,别生气嘛,谁能想到那两个骗子会突然要来这间屋子?”
鲁庚午烦躁道:“那高个好像注意到被子了,妈的,当初就不该让老柳进来。”
女人道:“没办法,谁叫村长疼爱叶福儿呢。谁不知道她是老爷故友之女,就算那丫头成了祸害人命的厉鬼,老爷还是想请道士超度她。”
鲁庚午恨恨道:“那丫头有什么好的?我才是他亲儿子!”
女人宽慰道:“你跟她一个女人计较什么?反正她已经死了。说到这,少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为妻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爹就算了,胡氏怎么会同意?”鲁庚午温言道,“你再忍忍,我已经想到了个好主意,只要等我解决了这两个骗子,我马上就着手......”
女人喜道:“那可说好了。少爷,你既然要了我,鹃儿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辈子都不会跟你分开。”
君稚又是几连拽秦镇邪,眼睛里只差蹦出